阿晏這段時間忙著做生意,也的確掙了不少的銀子,現在家裏的夥食可要比她剛剛過來的時候好多了,不過在怎麼好,膚色什麼的一時間也改不過來。尤其是這個身高和身材,看著總是弱弱小小的。
如果說全身上下隻有一個地方能暴露自己的內心的話,那肯定就是眼睛了,眼睛,目光,眼神都是騙不了人的。
阿晏雖然長得不怎麼出眾,不能到那種看一眼就能讓人忘不掉她美麗的那種,不過她的眼睛卻是亮晶晶的,格外的迷人。
用天上的星辰來形容她的眼睛一定也不過分,她的眼珠黑亮黑亮的格外有神,光是站在這裏,用友善的目光去盯著對方,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精明來。不過她的精明是隱藏起來的,要細細觀察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發現。
現在張夫人躺在這裏,看著阿晏的臉,打量了半晌,就隻是注意到她的眼睛。
“張夫人,您想說什麼啊?”
阿晏轉了轉眼珠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眯了眯眼睛,她和張夫人對視起來,兩人現在屬於敵對的狀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誰都沒有輸,
聽到她的話張夫人笑了兩聲,不過眼神中的戒備還是沒有少。她輕歎一聲,摸了摸自己的發鬢,模樣更加慵懶。
“今天來的那位錢夫人,她也有親戚在辛城做生意,她說辛城的生意是最不好做的,不過我看蘇掌櫃的生意做的倒是不錯,不知道有什麼竅門沒有啊》”
她摸了摸了自己的發鬢,一臉嫵媚的看著阿晏,阿晏總覺得她不是真的嫵媚,這樣盯著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低著頭抿了抿嘴唇,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如實開口。
“辛城的生意?辛城的生意是很好做的,不過有的時候可能是手段沒有用對啊。”她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辛城現在很多商家都已經加入了商會,有人加入商會,可是也有人在硬撐,倒不是說自己不能做生意,不過有的人不將心思放在做生意上,總是想著旁門左道,貨的質量不好,生意自然不會來的。
“蘇姑娘倒也爽快,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雖然我們家老爺隻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但是我家老爺在州府那裏還是很有地位的。就是在辛城,我家老爺也是吃得開的,那個趙公子的父親雖然也是縣令,但他怎麼能我家老爺相比呢?”
她說到這裏一臉的自豪,她覺得自己的夫君能讓知府都給麵子,那都是因為他家相公的官做得好。
可是站在這裏的怎麼會不明白呢?那知府一定也是個貪官,就因為張縣令很會投其所好的往那裏送銀子,所以才會得到州府的喜歡呢。
“張夫人,您有話就直說吧,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阿晏心裏是明白的,張夫人都已經說明了自己的籌碼,接下來自然就是開條件了。
屋裏的燭火忽明忽暗,今天的月亮隻有小小的一條,還被遮擋在雲層後麵,夜晚忽然刮起了風,房間裏悶熱的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一場大雨,等到下完雨就真的涼快。不過在雨點落下來之前,這裏還是悶熱悶熱的。
看著那陰沉的天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這場雨會有多大,也不知道如果雨太大的話,今天晚上能不能順利的離開。
張夫人看著阿晏,剛才身上的懶怠好像在忽然之間不見了,她穿上鞋從座位上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到阿晏的麵前,在看著她的眼睛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要緊,我會告訴你的。那位錢夫人的家世可是不一般呢,尤其是那位在辛城做生意的錢掌櫃,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
她在說到錢掌櫃的時候,阿晏大腦迅速的運轉,她在心裏想著,這個錢掌櫃到底是什麼人,不可能是她從鎮上帶到那裏的錢財錢掌櫃吧,要說別的錢掌櫃她好像還真的不認識,她心裏也有些疑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張夫人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阿晏的生意能做的紅火,她的確是挺厲害的,但要說人情世故這種事情她就真的不行了。
“錢掌櫃在辛城的勢力可是不小,如果蘇姑娘不找到一個靠山的話,就算你的生意做的好,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說,你也不要以為那趙縣令能保住你,趙縣令也對付不了錢掌櫃。”
她仍然在說著那些事的利害關係,在說到趙縣令的時候,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不屑。
接下來的話不用多說阿晏也能明白,剛才張夫人說那些人是怎麼厲害,怎麼靠不住,其實就是想告訴她,張縣令可以做她的後盾,張縣令的勢力可能不小,但他的野心也同樣不小,他們要的物質一定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