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就是這樣,平時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別人麵前,嘴巴又賤覺得很討厭,可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卻也是第一時間出現的,有的時候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他忽然離開,好像生命中都缺少了什麼。
現在阿晏對燕慕斐就有點這種情緒,聽他說現在就要走了,她心裏忽然覺得空落落的,但臉上卻也沒有表現出來。
“我要走了,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我剛才為了救你可是受了傷呢。”
他抬起手在阿晏麵前晃了晃,在燭光下,那被白布包裹的像粽子一樣的手格外的顯眼,阿晏看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但還是沒有選擇搭理他,轉身離開。
燕慕斐看她要走,忽然從身後一把將她抱住,如果是以前,阿晏肯定要大喊大叫而且還會說這個人是個流氓,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掙脫開這個懷抱,好像從他第一次出現是自己幫了他,從那以後都是他幫了自己,想到這裏她的心裏也暖暖的。
“你不知道我三哥是什麼人,如果你們繼續留在這裏,會沒命的,你現在就和我走,還有你的家人。”
燕慕斐不是在說笑,其實這一次的事情他說的比較簡單,這一次的事情遠遠沒有他說的那麼容易,那麼簡單。貪官汙吏?一個掌櫃的,難道還能讓五皇子親自來到這裏嗎?現在燕慕斐已經暴露了身份,隻要那人請示了上麵,就一定會讓他沒命的。
“我和你一起走看,帶上我的家人,但我希望,我們都可以活下去。”
阿晏看著燕慕斐的眼神一臉認真的開口,燕慕斐這個時候也很感謝阿晏,在這個時候她願意相信自己。
其實阿晏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現在她不相信燕慕斐的話,繼續留在這裏,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自己很有可能就沒命了,她現在離開並不損失什麼,如果繼續留在這裏,可就是沒了性命啊。
這個道理她是懂得的,現在趁著天色還晚,她就去叫醒家人,帶著他們一起離開。
燕慕斐帶著阿晏一家一起離開這裏,張縣令還隻是比一個縣令,他並沒有權力也沒有資格將辛城城門封閉,而且燕慕斐身上有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現在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前,那些人還不敢攔著身為旭王爺的五皇子。
拿出了令牌總算是出了辛城,因為蘇長壽他們都不會騎馬,隻能乘著馬車,馬車的速度要比馬匹慢很多。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跟在燕慕斐身邊的燕六騎在馬上,著急的不行,有幾次都想和燕慕斐反應一下情況,可是都被他的一個眼神給嚇跑了。
這一次,他不光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手下的兄弟們,時間不能這樣浪費啊,如果在這樣下去,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安全的地方。
“主子,這樣下去不行啊,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太子殿下的人馬還在接應我們,而且那些人馬上就會反應過來的,要是追上來要怎麼辦啊?”
作為一個護衛一輩子隻需要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為伺候好自己的主子,主子的利益就是自己的利益,燕六跟在燕慕斐身邊啊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看著他騎在馬上,偏偏馬兒還要顧慮後麵馬車的速度,他的心裏就覺得不舒服。
“我們現在要是走了,留下他們,他們會沒命的。”
燕慕斐眸色冷淡好像沒有將燕六的話聽進去,燕六隻能尷尬的收回目光,雖然有些不服氣,可也不敢多說什麼。
阿晏坐在馬車裏,撩開手邊的簾子看到的就是燕慕斐的背影,抿了抿嘴唇,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娘,我們拖了他們的後腿。”
有些事情不用別人去說,也是能看明白的,現在燕慕斐要是不帶著他們幾個,早就能能走很遠了。
“是啊,那少年是能做大事的人,我們的確不應該一直拖累著他們,咱們就算是想活命,也不能讓他們陪著咱們一起死啊。”
林秋蘭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還有女兒,雖然心裏也舍不得,可也知道,如果燕慕斐不帶著他們幾個,日子隻會更好,現在是他們幾個拖累了燕慕斐,終究還是他們不對,要是現在離開,也能讓燕慕斐走快一些。
想到這裏,阿晏心裏也有了想法,她叫停了馬車,從車上下去。
燕慕斐看她下車,眉頭微微皺緊,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嚴肅:“你幹什麼?快回去。”
“五皇子啊,我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為了我們這麼做不值得,我們現在都能看到追兵的腦袋了,你認為你的這些護衛能抵擋住辛城還有周圍幾個縣的追兵嗎?你抵擋不住就隻能跑,你帶著我們,你跑不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