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的結婚儀式都是一樣的吧,白小白被迫拜了一堆不認識的人,好無語,一邊拜一邊罵,都去死吧。
宴畢客散,屋子裏隻剩了白小白一個人,白小白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悄悄打開一扇門。
“幹啥去?”那個新郎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著劣質的香煙,應該是招待客人剩下的吧。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我悶了這麼久了。”
“你是不是想逃跑?”一語中的,男人也不傻。
“你看著我呢,我怎麼跑。”白小白嘴硬,心裏說要跑也要先看看地形啊。
“行,我帶你轉轉,我相信你。”
“哎”白小白歎口氣,這種廉價又荒謬的信任啊。
走在這條唯一的路上,看到的隻是依山而建的窯洞,貧瘠的寸草不生的山地,貧困的滿麵風霜的守在路邊的村民。白小白對自己說,這裏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原來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路邊有矮小的灌木,白小白折了一根樹枝甩來甩去,頑皮的像個孩子,夕陽已經隻剩下餘輝了,映照在白小白紅色的嫁衣上,整個人都紅彤彤的,很好看,男人有一瞬間的愣神,山裏的灰色和這紅色的反差太大,仿佛白小白這個人就是個錯覺。
“你叫什麼名字?”白小白問。
“阿貴。”貧窮的人都喜歡叫阿福阿貴的,可是不努力不走出去哪裏來的富貴,真的是可悲,白小白心說。
“回去吧。”阿貴說。
“好。”白小白扔掉了手裏的樹枝,走在阿貴的前麵回到了那間布置過的新房。
阿貴跟著進了門,蹭到了白小白的身邊,白小白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我就像你的孩子,我爸爸和你差不多大。”白小白說,她仍然沒有放棄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的希望。
“我沒得選擇。”希望像美麗的泡沫,是虛幻的。
阿貴說完便撲上來,拉扯著白小白的衣服。“生完娃,我就放你走。”
白小白怎麼掙得脫阿貴,但是她也是有準備的,她從褲腰上拔出剛剛在外麵藏起來了半截樹枝,用力刺進了阿貴的身體。她並不知道刺的是哪裏,阿貴一聲悶哼便從白小白身上滾落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白小白無暇顧及阿貴傷到了哪裏,傷的重不重,她慌亂的爬起來,向門外跑去,竟然撞上了正在聽牆根的老婦人,白小白一把推開她向著路上跑去,天已經黑了,路上昏暗一片,分不清哪裏是路,哪裏是山。
老婦人反應過來,大聲的哭喊起來,白小白聽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這反應,簡直神速啊,這裏的人都這麼愛管閑事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白小白有些絕望,她怎麼能跑得過這群身強力壯的山民,焦急萬分中,白小白一個趔趄摔倒了,她開始翻滾,迅速的翻滾,所有的景象都在旋轉,並且越來越快,白小白心說,抱歉了,爸媽,然後失重的感覺襲來,白小白覺得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