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亦興是如何跟郭蔥兒說的,郭蔥兒思考了三天後,上門跟周家人說,願意跟周家父母一塊歸鄉。
未免夜長夢多,周父周母火速收拾了幾件行禮就帶著郭蔥兒匆匆離去了。直到郭蔥兒離開長安,白沫念才從孫敬口中得知這件事情。
“你說程妍那晚跑出去是受了程如的慫恿?還是她給嶽陶之送的消息?”白沫念驚訝地合不攏嘴,她以前隻以為程如是個有心計的姑娘,卻不曾想此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連一母同胞的姐姐都舍得算計,這樣的女人嫁到誰家都是個禍害。
“主子放心,這等蛇蠍女人已經被王爺關進大牢了,這輩子她別想再出來。”思及那女牢頭描述的酷刑之法,他聰明地沒有提及。
“如此也好。讓她在牢裏好好為自己犯下的錯懺悔吧。”白沫念搖頭,有個血緣相通的姐妹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她寧願用自己的命去換姐姐的命,而有的人卻將這份感情棄之如敝履。
正說著,桃子拿著一封信進來了,睨了一眼孫敬,將手裏的信交給白沫念:“主子,大王來信了,說過些日子要派使臣來大魏。”
白沫念臉上一喜,“王兄要來?”
“不是,聽來報信的人說是李宰相帶著使團前來,大王有要事在身過不來。”
拿著信件的手一頓,隨即將信打開了,白沫念迅速地掃了一眼,說:“王兄派使臣來是為了開通邊境貿易的事情。”
這種事情桃子不懂,孫敬並不打算在這裏說,此事就岔了過去,開始說起他們二人的婚事來。折磨了孫敬這麼久,桃子終於鬆口答應嫁人了。桃子一臉懵懂地看著自家公主和孫敬迅速地敲定了婚期,問都沒問她一聲,忍不住出聲打斷:“會不會太快了些?”
兩人齊齊送了她一個大白眼,繼續討論著婚禮的細節。這下桃子跟鬱悶了,明明她才是主角啊。奄奄地走出來,蹲在廊下看螞蟻搬家。
這邊,石盈盈吩咐完小廚房開始準備午膳,正打算去問問主子有沒有什麼吩咐,剛一轉過走廊差點兒撞在蹲在地上的桃子身上。
“你蹲在這裏做什麼呢?”石盈盈將她拉起來,不滿地說:“我不是讓你去伺候主子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主子正跟孫敬討論婚禮的細節呢,我插不上嘴就出來了。”桃子有氣無力地坐在欄杆上,不解地問:“為什麼他們都想讓我趕緊嫁出去?可我隻想在主子身邊伺候著啊。”
石盈盈好氣又好笑:“你這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多少宮女女官都羨慕你呢,你倒好,竟然不想嫁,讓那些恨嫁的人聽見了,都得半夜紮小人了。”
“跟著主子多好啊,我才不想嫁呢,誰想嫁誰嫁去!”桃子梗著脖子喊道,誰料剛喊完衣領就被人提溜起來了。
孫敬鐵青著一張臉對白沫念說:“主子,桃子借給我半個時辰,我要好好教導她一番。”最後幾個字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