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荷一行人到達縣衙時,已經開始審案了,齊府過來的是一個管事的,聽王氏說這個人是柴房管事,算是文昱鬆的直接上司,另外還有幾個人,可能是一起參賭的,公堂之上,沐臨正襟危坐,師爺宣讀了文昱鬆的供詞,還有齊府這邊的供詞,本想著這麼簡單的案件,讀了供詞判了罪就完了;可是一個參賭的人卻大呼著跪了下來說:“老爺,這文昱鬆還欠小的五十兩銀子,當時說了過幾日就還上,可誰知他竟還不起了。”
然後另外幾個人也跪了下來說,文昱鬆也欠他們的銀子,這幾人加起來總共有三百多兩,王氏聽到文昱鬆欠了這麼多錢,渾身氣的直哆嗦,然而跪在公堂上的文昱鬆卻一句話都不說,沐臨問了這幾人,什麼時候借的?可有借據?當時還有何人在場?
最先開口的那人說了,當時因為文昱鬆在齊家做事,每月都有月銀進賬,所以對文昱鬆很是放心,就沒有立字據,當時在場的人他指了兩個人,這兩人如今也在公堂之上,同樣也是文昱鬆的債主。
沐臨又問文昱鬆說:“文昱鬆,你有沒有欠他們的銀錢?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文昱鬆聽到沐臨在問他話,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那日,我輸了銀子,當時手上沒有銀子,就先欠著他們了。”
王氏聽了文昱鬆的話,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流,她每日一文錢當兩文錢的用,省吃儉用的,可人家倒好,欠下二百多兩銀子,如今他們都被齊家辭了,那能還的起這些銀子啊!
沐臨又問了文昱鬆說:“何時輸了銀子?是在做工時還是在下工後。”
文昱鬆看了一眼齊府的管事,不好意思的說:“是在做工的時候。”
沐臨又問了其他幾人,這幾人也都承認是在做工的時候,突然沐臨拍了驚堂木,高聲說著:“齊府給你們發放工錢,你們在上工時竟然聚眾賭博,如今還要本官幫你們追討賭銀,真是豈有此理!”
下麵跪著的幾個人,起先覺得沐臨挺好說話,可是一聲驚堂木,畫風卻驟然而下,沐臨接著說:“來人,將這幾人拉下去,每人十大板,立即行刑!”
文昱鬆的臉立馬變得鐵青,這幾人每人都被打十大板,那自己難道真要坐牢,文昱鬆渾身顫抖的看著,衙役將自己的幾位賭友全部拉了出去,然後就是此起彼伏的叫喊聲,白錦荷雖說對沐臨印象不好,倒不得不承認沐臨正常起來,還是好樣的。
一夥人行刑完畢,沐臨又拍了驚堂木說:“上工時不好好做事,聚眾參賭,回去告知齊府管事,須得嚴厲懲處;今日本官懲處你等妄言,竟上公堂討要賭銀,你們當公堂是什麼地方,這些個賭銀統統不作數,回去後好好做事,如若不知悔改,下次進了衙門,數罪並罰!你們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十大板已經讓這些人老實了不少,哪還敢提什麼要求,都默不作聲,沐臨又高聲說了一句:“可是對本官的宣判不服?”
這幾人聽了,立馬說沒什麼要說的了,開玩笑,這縣老爺就是個笑麵虎,要說不服,還不知道又要怎麼懲處,各個都表示接受宣判結果,師爺下來讀了幾人的供詞和判決,讓這幾人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