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榮華母子均安,白錦荷滿心歡喜,再過幾個月她也將成為母親,白錦荷摸摸自己的肚子,這一刻幸福感油然而生。
這一陣子忙著文默的事情,是不是該考慮孩子的名字了,男孩女孩各起一個名字,現在離孩子出生還有幾個月,這麼長時間,多起一些好聽的名字,大家一起細細琢磨,爭取起一個大家都滿意的名字。
文昱槐這兩天在學堂那邊幫忙,聽他回來說,趙榮生和慶叔商量授課的事情,趙榮生是龍源縣最年輕的秀才,學問很好,而且也在各處遊曆,見識也很不錯,所以慶叔對趙榮生授課,很是感激。
如果文默沒有告訴她,給文默下蠱的人和趙榮生很熟悉,白錦荷也認為趙榮生品行高尚,但是知道實情之後,趙榮生這個舉動就值得揣測。
不過陳易新建學堂,是為了博取一個好名聲,進而讓州府解除陳府的封條,趙榮生博取好名聲,顯然也是有目的的,隻是現在不清楚他的目的。
不過現在難得無事,好好歇息一陣子,文昱槐回來之後,文仕貴打了洗臉水,文昱槐洗臉,文仕貴蹲在旁邊笑著,看到這個情景,白錦荷不由得想著,如果她的孩子長大了,文昱楓從地裏回來,他們父子兩個應該也是這麼溫馨的畫麵。
文景磷和楊氏坐在門前,楊氏現在老是東拉西扯,記前忘後,剛說過的話,轉身就忘了,也多虧文景磷陪著,文昱槐才有機會出去幫忙。
今年冬天不怎麼冷,到現在為止一場雪都沒下,白錦荷現在這個樣子,也捉不住針線活,眼看再過兩個多月孩子就要出世,一件小人衣服都沒做,巧姑成親時,白錦荷給巧姑孩子做了幾件衣服,後來又給榮華做了兩件。
輪到自己時,又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別說孩子衣服,連大人衣服都沒怎麼做,前幾天支了文昱楓去鎮上,給文默買了兩身棉衣,給文昱槐、文仕貴也買了兩身,楊氏給她和文景磷做了棉衣,等這幾天忙完了,又得讓文昱楓買些小孩子的衣物,人家的孩子出世,都穿母親親手做的衣物,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準備,第一次做母親,做的有些失敗。
偶爾的沮喪之後,倒是文默滑稽的樣子,惹得白錦荷哈哈大笑,頭上因為驅蠱,被陳易新剃了大半個腦袋,梳不了發冠,隻能披在肩上,文昱楓買的棉衣有些大,穿在身上,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白錦荷好心的讓文默坐好,拿起剪刀,將文默頭頂那幾縷頭發,剪了幹淨,光頭總比三毛看起來正派,文默頭頂的傷口還能看到痕跡,白錦荷用手摸摸那道傷疤,文默自從跟了他們,好幾次都險些喪命,危難之中對他們不離不棄,白錦荷也心生感動。
文默可能覺得頭頂有些癢,忍不住笑了出來,白錦荷問了文默:“為什麼放血療傷,是不是擔心我們找不到火樹菇。”
文默笑著說:“沒有,我怕我等不到火樹菇,放血療傷,雖然讓我身體虛弱,但是卻能放出一些蠱蟲,這樣我能多活一陣子。”
白錦荷在文默頭上拍了一下說:“你不相信我能拿到火樹菇。”
文默伸手摸摸自己的光頭,輕聲說:“我信,可是火樹菇及其稀有,大戶人家都不一定能弄到,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弄到火樹菇,也得好長時間。”
白錦荷輕聲說:“起來吧!給你收拾幹淨了,不過你這樣子,看起來還真有些好笑。”
文默轉過身,摸摸自己的腦門,為難的笑了笑,然後扶著白錦荷起來,在院子裏轉了幾圈,今年家裏種了不少菊花,可惜都沒機會賞菊,現在花圃裏,隻剩下幹枯了的花枝。
文默突然問白錦荷:“姐姐,你要生了孩子,孩子是叫我舅舅,還是叫我伯伯。”
白錦荷想了想,這還真是個問題,文默當時跟著文昱楓姓文,現在也叫慣了,按理說孩子應該叫文默“伯伯”,可是村裏人都知道文默是他的弟弟,算是她娘家人,這麼一說孩子應該叫文默“舅舅”。
隻是看到文默的光頭,白錦荷就止不住的想,趕孩子出生,文默的頭發能長多長,想著想著,白錦荷隨口說:“還是叫“舅舅”吧!”
談起舅舅的事情,白錦荷不由得想起白同凡,他算得上是孩子的外公,可是現在卻和她斷了關係,這麼算下來,孩子也確實缺個舅舅,就讓文默做舅舅吧!
文默自然高興,想不到他也有做舅舅的一天,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白錦荷知道文默反感成親這類的話題,所以不提這些話題,讓文默有時間了,跟文昱楓學學理賬,這樣以後也能幫上忙,文默識字,理賬應該很容易上手,隻是文默聽白錦荷這麼說,卻對文昱楓的管賬能力,表示質疑,白錦荷沒有說什麼,有的事情沒有親身體驗,妄自揣測的結果,就是偏離真實,就像文默,等他見識了文昱楓的能力,他就不會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