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業祖三人穿好夜行衣靠,各自尋找自己的目標分散而去,這次行動主要是查清到底是誰在利用他們的身份搞暗殺。通過張老板被害的事情上看,他們決定蹲守三個商會裏的人家,利用夜幕找到最佳掩體隱藏起來。
劉誌盯梢的是那個商會副會長,此人的住處比較與眾不同,房脊較紅牆高琉璃瓦,一棵穿天楊正好遮擋在房脊下,便於隱身。劉誌就隱藏在密葉之中,劉誌舉起狙擊步槍,通過瞄準鏡的十字觀察監視著這所高牆深宅。
唐業祖尋找的目標卻是一家豆腐坊,為什麼他要監視豆腐坊?唐業祖認為,死者張老板身價和豆腐坊的老板相似,都是在商會裏不重要的角色,既然冒充自己殺害這樣的商戶,一定不是偶然,唐業祖斷定凶手還會對這樣的商戶下手,於是他選擇了這個豆腐坊。
而柳飛燕則選擇了監視柴記商行,他為什麼要選擇調查這裏呢?通過那次刺殺行動,柳飛燕認為這個柴記商行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生意人,尤其是彪子當時露的那一手,茶杯不偏不倚,正中警察的後腦海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就憑這一手,柳飛燕認定柴記商行的人一定是高手,很可能就是冒充自己的人。因此她選擇了柴記商行作為自己的偵察對象。
這一夜,三個殺手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信息,也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不等天明就撤回了住地。一無所獲甚至有些垂頭喪氣的三個人已經無心休息,悶悶的坐著,誰也不言語。唐業祖狠命的吸著煙,一臉的愁眉。
天已經大亮,柳飛燕也坐不住了。忽然站起來,走到劉誌身邊:“和我出去一趟。”
“幹嗎去?”沒等劉誌反應過來,唐業祖說話了:“別沉不住氣,你就是現在出去又有什麼用?”
“你別管,劉誌,我們走。”柳飛燕拉起劉誌往外走。唐業祖攔住:“飛燕,你到底要幹什麼?”
“組長,我到大街上走走,讓劉誌保護我。”柳飛燕說完,拉著劉誌快步的出去。
唐業祖隻好悶聲不響地坐下,折騰了一夜,眼皮就不聽使喚了:“到底是年齡不饒人啊,唉……”他歎著長氣靠著椅子眯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唐業祖被劉誌叫醒。劉誌附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唐業祖猛一下站起身來:“你說什麼?飛燕呢?”
“還在盯著。”劉誌應道。
“走,看看去。”說著就和劉誌一同去找柳飛燕。
悅來客棧的門口早已經聚了很多人,警察局長孫奎和她的手下正在維持秩序。劉誌指著人群圍著的地方:“就是那兒?”順著劉誌的手看去,唐業祖見人群圍著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心口上一條刀口,正中心髒的位置。
“怎麼回事?”唐業祖輕聲問道。
“我和飛燕發現時,這個人身上還有一張紙,紙上寫著共匪下場四個字。沒發現其他可疑的人,看來冒充我們的人也對共黨下手了。”劉誌也低聲回道。
“這麼說,我們昨晚是白忙乎了?”唐業祖皺一眉頭,又小聲說道:“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兒,我們自己最清楚這是栽贓,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看來殺人的目的是有意栽贓我們,好讓我們和共黨發生摩擦呀,這夥人真夠歹毒的了。走,我們回去。”
劉誌給不遠處的柳飛燕打個手勢,三個便消失在人群中。
與此同時,柴記商行的彪子和大胡子也在人群中,查探著消息,見警察局長孫奎在維持秩序,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一前一後離開殺人現場,回到了商行。向柴榮做了彙報了所見到的聽到的情況,彪子說道:“隊長,看情形,像是殺手幹的,一刀致命,太遠了,看不清楚是什麼刀。”
“哦?”柴榮一愣,問道:“難道是我們的上級派人來了?”
“不會吧?老肖怎麼沒和咱們提起呀?老肖這是咋了?這麼大的事兒,都沒和咱們說?”大胡子對這件事存著異議,提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柴榮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又看不出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怎麼回事?被殺的是我們的人,難道是上級派人來聯絡了,還沒聯絡上我們就被殺手殺害了?
柴榮想著,就說道:“我們都冷靜下來好好分析一下,如果這個被害人是我們的人,怎麼會讓殺手事先知道了?就算複興社事先得知我們的人要來這裏聯絡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這個聯絡人抓起來審問呢?怎麼會直接就給殺害了?難道戴笠不想知道這裏還有多少我們的人嗎?我們和複興社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他們的作風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得?他們能輕易、草率的處理這事嗎?再說,現在國共合作時期,他們就不知道忌諱這個敏感的話題嗎?我想了想,這件事情絕不會這樣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