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彪子和柳飛燕等人達成了共識,但是考慮到唐業祖的為人處世方式,想說服唐業祖也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柳飛燕和劉誌很了解唐業祖的為人,寧可為國民黨盡忠,也不會同意和共產黨合作的原則始終灌輸在他的腦海裏。這樣就沒有可行的辦法來要求唐業祖合作了,而且柳飛燕和劉誌又是唐業祖的屬下,服從命令是倆人的天職,可以說根本沒有辦法左右唐業祖。柳飛燕和劉誌很無奈,當即決定一同彪子和胡蝶去柴記商行,麵對麵的和柴榮共商行動大計。
四個人分兩組一前一後,躲開鬼子的巡邏隊,前後腳進了商行。見到柴榮,彪子給柴榮介紹了柳飛燕、劉誌兩個人的情況。柴榮聞聽,心裏非常佩服唐業祖,這樣的人思想上是不可動搖的,但是行為上不是沒有缺陷,他可以寧死不屈,但是不可能無作為的死去,這就是活著的門麵。一旦他轉變了看事情的態度,就會不餘餘力地努力做好。
柴榮也明白,這樣的人隻能智取,正如諸葛亮七擒孟獲,收其與臣下一樣。該如何勸說唐業祖呢?柴榮悶悶地琢磨著。
“柴先生,我和劉誌非常敬佩你們猛虎小分隊,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能夠不計前嫌屢次營救我們,飛燕深表感激。”柳飛燕真誠地表示感謝。
“柳姑娘言重了,切不說你我之間有沒有隔膜,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都處在抗戰的角度,為你們解危除難也是應該的嗎。”柴榮笑了笑說道:“難得柳姑娘、劉壯士這樣的愛國情結,對待我們抱以寬容的態度,柴某非常感激。不過這次行動確實困難重重,兩位誌士還要三思呀。”
“柴先生,我不會說話,咱也別拐彎抹角,說說具體行動方案吧?”劉誌在一旁有點沉不住氣,說道:“我和飛燕對猛虎小分隊也是敬慕在心,請柴先生不要把我們當成局外人,盡管吩咐。”
“吩咐不敢當,我們還是商議一下吧。”柴榮也不多廢話,說道:“兩天後,鬼子農墾團開拔離開新京,途徑這幾個地方,我們來看看這些地方的環境,我覺得土雞嶺是個很不錯的伏擊地點,那裏埋伏遊擊隊,配上兩名狙擊手,會打個鬼子措手不及。在摸不清對方實力的情況下,鬼子不敢貿然進攻,可能會向新京的憲兵隊請求支援,我們所要做的就是阻止憲兵隊支援,在城裏搞刺殺。這樣就會讓鬼子顧前顧不了後,農墾團必然回撤城裏,我們猛虎小隊就會在鬼子回撤的路上阻擊他們,讓鬼子寸步難行。”
“柴先生的意思是我和劉誌在城裏搞刺殺?”柳飛燕問道。
“原來是這樣打算的,利用你們藍衣社的身份來掩護我們的行動。”柴榮應道。
“就我和劉誌兩個人,是不是有些勢單力薄了?”
“我沒想到唐業祖會拒絕合作,現在看來是薄弱了一些,不過現在我把彪子和胡蝶留下來與你們一同行動,這樣就增加了實力。”柴榮看看彪子和胡蝶,有些擔心地又說道:“彪子經常在商行裏和鬼子特務們照麵,很多人都認識這張臉,他留下來很危險,我想讓他在暗處協助你們,柳姑娘你看怎麼樣?”
“柴先生,穀部照的部隊難道就不能支援農墾團嗎?”劉誌問道。
“穀部照的部隊正在山中掃蕩,一時還抽不出兵源支援這裏,即使能支援,等他們感到土雞嶺,戰鬥早就結束了。所以我斷定,穀部照的部隊是不會支援農墾團的。”柴榮說道。
“既然是這樣,我沒意見了。”柳飛燕點點頭說道:“柴先生三番五次的找我們,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件事呀?”
“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查出冒充你們的殺手,前些天,有兩個人都是商行的人,被殺害了。我知道這是給你們栽贓,如果這些人不除,以後還會有人被害。”柴榮回道。
“是呀,很明顯,這是栽贓,手法相當的粗劣,我們都看得出來。要想找出這些家夥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柳飛燕說道。
“這個不急,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阻止農墾團出城,你們還有什麼建議和意見嗎?”柴榮征求著大夥的意見。
“我沒意見,柴先生盡管吩咐就是了。”柳飛燕沒有反對,其他的人也沒有什麼異議,劉誌說道:“這次是打一場硬仗,打仗就有輸贏,如果我們沒有成功,是不是應該立即撤離?撤離到什麼地方?”
“以你們四人的身手,撤離絕對不是難事,撤離的路線由胡蝶負責。你們是突然對憲兵隊發動襲擊,不能糾纏時間太長,五分鍾後立即撤離,彪子負責在暗中掩護你們撤離。行動地點是東大路,那裏是鬼子出城支援的必經之路,巷口多容易撤離。”柴榮吩咐道:“撤離的時候,最好不要單獨,以免被鬼子發現行蹤,胡蝶負責把你們送到胡老爺子處,再作打算。”
“既然柴先生安排得這樣周密,我們沒有意見了。”柳飛燕看看劉誌,說道。
“行動時間,我們到時候再商量,兩位誌士的責任重大,這次就辛苦二位了。”柴榮還是客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