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次發生的殺人事件,如同前兩次一樣,死者都背負著漢奸的罪名。唐業祖等人已經認證這起殺人事件和藍衣社無關,但是事情總要有個結果,總不能讓殺人的事兒延續下去,唐業祖是萬分的無奈,劉誌問道:“組長,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我們分頭調查去,查他個水落石出。”柳飛燕十分激動,加上氣憤,語氣也沒那麼有耐心了。
“你著什麼急?既然斷定不是我們人幹的,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現在,我們應該好好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要再去惹麻煩了,等到我們的人到來,再作打算。”唐業祖非常不滿意柳飛燕這個決定,說的話也十分的自私。
“你太自私了,屎盆子都扣在腦袋上了,你都無動於衷。”柳飛燕怒氣衝衝地質疑著唐業祖,“我看我們還是散夥吧,我真受不了這氣,劉誌你跟不跟我走?”
“你幹什麼你?”劉誌一把拉住柳飛燕,暗使了一個眼神,說道:“組長說的也道理,我們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出去,不等於暴露自己嗎?鬼子還怕找不到我們呢,你到好自己去送上門來。”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再這裏幹耗著吧。”
“就幹耗著,外麵愛怎麼鬧怎麼鬧,和我們沒有關係。”劉誌衝柳飛燕一眨眼說道:“我睡一會兒,心煩。”
柳飛燕見劉誌對自己使眼色,心中甚是不明白,又看劉誌歪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更糊塗了。想了想,很無奈低回了自己的房間。
唐業祖心裏“咯噔”一下,上次殺害商會的人,就和自己這方麵扯上了關係,害得三個人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好容易安穩了,這次又是栽贓到自己頭上了。唐業祖直覺得有個影子正陰魂不散地圍著自己轉,把所有的不利,都扔給了自己這方,如果戴笠派人調查,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怎麼辦?怎麼辦?唐業祖在心裏一個勁嘀咕著。
街麵上又出了一起殺人事件,整個寬城子鬧得是沸沸揚揚,柴榮等人分析了原因,也看出了謎端。
“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法,雖然粗劣,卻能在百姓中起到大作用,都會認為藍衣社的特工個個都是十惡不赦的儈子手的。我們心裏清楚,藍衣社也清楚,但是老百姓不清楚,誤會恐怕更深了。”柴榮說道:“唐業祖要是忍不下這口氣,就會中了人家的圈套,我們的行動也會遇上麻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隊長,我總覺著這夥冒充藍衣社的人,殺人目的不全都是衝著唐業祖他們的。”大胡子說道。
“嗯?說說你的看法?”
“三個死者的身份都是商會的不假,但是三個死者和任何一方都無瓜葛,如果想找一個理由去殺害他們,唯一的凶手就是日本人。可是,我們都分析過死者被害的傷口和死亡時間,特高課的特務們好像不知情,大野合子雖然殺人如麻,這些死者的情況她根本就不清楚,沒有理由去殺害他們。如果是憲兵隊幹的,大野正雄又用什麼理由呢?我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大胡子說道。
“嗯,是這個理兒,按你所說的,新京城裏應該還有一股勢力在暗中幫助鬼子,究竟是誰呢?”柴榮的眼睛眯縫成一條縫,腦海裏搜索著一切可疑的人,但是依舊沒有結果。
兩個人都默不作聲,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柴榮忽然站起來,走到窗前,借著夜幕看向憲兵司令部方向,轉身說道:“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但願柳飛燕他們不會為此事困擾,等咱們完成任務,再著手調查這件事,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在作怪。”
“隻能這樣了,你也休息一會吧。”大胡子說道。
“算了,這次行動我心裏沒譜,也睡不著。柳飛燕他們也快來了,等等吧。”柴榮回道。
“這些日子,你也夠累的了,一個唐業祖就夠你頭疼了,還得應付大野合子,你呀,也別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你要是垮了,咱這個小分隊就完了。”大胡子說道。
“有什麼辦法,咱在小鬼子眼皮子底下,不小心不行啊。”
“哎!也是。”
倆人說著話,嘮著嗑,時間久不知不覺到了深夜。
柳飛燕和劉誌提著一口皮箱也趕到了商行。“為了確保這次行動成功,咱們重新部署一下行動方案。”柴榮說道。
“隊長,出啥事兒了?”彪子問道。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狙擊方麵的力量太薄弱了,劉兄弟也是狙擊手出身吧,如果你和大胡子分別占據兩個狙擊點,那這次行動就有把握成功了,你看呢?劉誌兄弟?”柴榮征求著劉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