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唐業祖等人都在為柴榮著急著。大野合子也在到處尋找柴榮,酒店、旅店、宜春院等等都找了個遍,也沒有發現柴榮的影子,隻好沮喪地回到柴記商行。
“合子小姐,你的人多,都出去找肯定能找到。”彪子焦急的說道。
“彪子,我已經派人找了,沒有結果。一個大活人,就是躲起來他也得有吃有喝呀,怎麼就找不到呢?”其實大野合子比誰都著急,柴榮在她的心裏占有的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估量出來的,這一點隻有大野合子自己最清楚。
“我就不信這個邪,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彪子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因為彪子最清楚柴榮這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憑柴榮的那身功夫,四、五個漢子都難近身,怎麼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失蹤了呢?就算是有人要綁架柴榮,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啊。
彪子說啥也不相信真的會有人綁架柴榮,以他對柴榮的了解,很快就排除了這種可能性。但是人確實不見了,更奇怪地是在自己家門口失蹤的,大野合子可以作證。
“我們再分頭找找吧,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合子小姐,能不能再多加些人手?”彪子問道。
“我的人已經都在尋找柴桑,已經沒人可派了,不如讓孫局長派人去找找看?”大野合子說道。
“好辦法,我這就去警察局。”彪子也不猶豫,快步衝出門去。
大野合子見彪子出去,自己也不敢耽擱,也跟著出去了。唐業祖看著兩個人都去尋找柴榮下落,趕緊安排大胡子、二虎等人也分頭出去找柴榮。偌大的商行頃刻間人走樓空,隻有唐業祖一個人在商行裏等待著各方麵的消息。
晌午頭剛過,出去尋找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仍然沒有柴榮的消息。整個商行的人包括大野合子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不多時,孫奎和二喜帶著所有警局的人馬也來到了商行。
“找到沒有?”孫奎劈頭問道。
“沒找到。”彪子應道。
“咋回事兒呀?這是。”二喜忙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昨天老板陪著合子小姐出去,到現在也沒回來。”彪子說道。
“合子小姐,怎麼回事?”二喜轉頭看著大野合子問道。
“我明明送柴桑到商行門口的,柴桑還要送我回去,我沒同意,我自己一個人回去的,今早我來找柴桑,才得知柴桑一夜都沒回來過。”大野合子如實說了昨晚和柴榮分手的過程。
大夥一聽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時還真就沒了主意。最後還是唐業祖提出再出去找一遍,並囑咐彪子多注意和街坊鄰居打聽打聽有人見過柴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柴榮被捆在椅子上已經十幾個小時了,也沒見到有人來提審他。連柴榮自己都覺著納悶,按理說憲兵隊如果抓了人,應該關在大牢裏,即日提審才是。可是都過了這麼久了,沒見到有人來提審自己。柴榮是一個勁兒的暗暗嘀咕,也一個勁兒的暗暗猜測,大野正雄究竟想幹什麼,把自己弄到憲兵隊,卻不出頭來見自己。其實柴榮哪裏會知道,他被女特務抓到這裏來,大野正雄絲毫不知。快到中午的時候,那兩個女特務才從外麵回來,才向大野正雄彙報柴榮被她們抓來的事。大野正雄聽罷本來這幾天一直掛著的那張臉,一下子變得跟豬肝似的。他像瘋了一樣質問著兩個女特務。
“花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們商會的副會長都抓到這裏來了?現在他關在什麼地方?”
“關在那間空房間裏。”小泉花子答道。
“為什麼這麼做?你有什麼理由抓人?”大野正雄耐著性子問道。
“我懷疑這個柴老板的身份。”小泉花子應著。
“僅僅是懷疑嗎?嗯?”大野正雄質疑道。
“僅僅是懷疑。”小泉花子有點心虛的應道。
“八嘎。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你知道這個人在新京的影響力有多大嗎?你知道這個人給我們滿洲國創造多少價值嗎?哼,你什麼都不知道,竟敢隨便抓人。如果他被抓的事情讓商會知道了,你知道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損失嗎?”大野正雄忍不住發火了。
小泉花子一聲不吭,知道是自己過於魯莽了,她沒想到柴榮會在新京城內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自己沒有經過細致的調查就把人給抓來了,如果這個柴老板真沒有案底,是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那麼自己將如何麵對寬城子的特高課,難道寬城子特高課就是一件擺設嗎?
“還不去放人?”大野正雄明白小泉花子是理虧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人家抓來,然後再親自把人給放了,這是多麼沒麵子的事情啊,這也說明身為特高課課長的自己還不能完全勝任特高課課長之職。此時大野正雄正催促自己去放人,這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啊。不去還是不行,畢竟大野正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小泉花子這下真的為難了。大野正雄催得緊,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從大野正雄的辦公室出來,帶著一臉的不甘心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