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榮讓劉誌和胡蝶裝成日本武士,進堡子去找姓宋的會長。
“胡蝶會日語,這樣就減少了姓宋的對你們二人身份的懷疑,雖然他多少還和穀部照有點關係,但是穀部照身邊的武士並一定每個人他都見過。這個宋會長是一個滑頭,稍有對他不利的情況,他就會龜縮起來,你們要想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進堡子以後,處處要謹慎,堡子裏人認生,萬不得已的時候記住要全身而退。”柴榮囑咐道。
“是。”劉誌和胡蝶應道。
“現在是淩晨五點,七點整,如果沒有找到姓宋的,我們還在這裏會合,出發吧。”柴榮交代好時間,才讓兩個人進堡子。
柴榮望著兩個人的背影又對彪子說道:“原地休息,七點過五分,我們也進堡子。”
柴榮和彪子坐下來,在原地等待,暫且不說,劉誌和胡蝶進了堡子,頓時被堡子裏的情形驚呆了,一個小小的村子,竟然擁有各色行業,酒坊、茶莊、酒館、車行等等一些中型作坊,遍布整個堡子,小的作坊也是隨處可見,打鐵的、修鞋的、豆腐坊、幹果店、小吃部等等應有盡有。
此際正是一天中最應該忙碌的時間,但是劉誌和胡蝶見到的卻是都是關門閉戶,滿堡子裏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怎麼回事?看不到人呢?”胡蝶忍不住輕聲問劉誌。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多注意周圍的動向吧。”劉誌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好讓胡蝶注意自己的安全。
胡蝶此時心裏有些害怕,她緊緊抓著劉誌的胳膊,劉誌拍拍胡蝶的肩頭,小聲說道:“別緊張,不要讓人看出來你的膽怯。”
胡蝶輕輕點點頭,鬆開抓著劉誌胳膊的手,若無其事地在鋪滿碎石子的土路上走著,劉誌跟在胡蝶的後麵,一雙眼睛不停地警覺的觀察著周圍。兩個人轉過一個十字路口,才發覺已經來到了居民居住區。這裏可不像剛進堡子時候所見到的冷冷清清的樣子,很多起早的人們不是喂雞趕鴨的,就是喂豬喂馬,也有幾戶人家升起了晨煙,顯得忙忙碌碌。
劉誌和胡蝶慢慢的走著,看看這家瞧瞧那家的,也不知道要找的宋會長住在什麼地方。
“喂?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麼?”突然身後傳來一句冷冷的問話。
胡蝶心裏一顫,跟著劉誌轉過身來,眼前站著兩個端著步槍的男人。
劉誌走上前兩步剛要說話,就聽其中一個男人吼道:”站住,再往前走,老子開槍了。”
“等等,等等,兄弟,我們是來找親戚的。”劉誌說道。
“找親戚?什麼親戚?我看你倆就不像好人,三兒,把他們捆起來,交給宋爺處理。”那個男人對旁邊叫三兒的男子說道。
“等一下,我找的是一枝花。”劉誌說道。
“什麼一枝花?少廢話,三兒趕緊動手。”這個男人也不停聽劉誌解釋,又命令三兒要捆劉誌和胡蝶。
“兄弟,難道一枝花的妹子,你們也要捆嗎?你就不怕宋爺生氣?”劉誌故意隨著男人提的人物說道。
“你說什麼?你認識宋爺?”這個男人不相信眼前這兩個人,會和他們眼裏的宋爺有什麼關係,帶著懷疑的態度問道。
“何止是認識,你們宋爺如果見了我的主子,還會嚇得屁滾尿流呢。”劉誌說道用胳膊肘輕輕撞了胡蝶一下,胡蝶立即明白,忙用日語說道:“八嘎,趕緊帶路。”
“這個女人說的啥呀?”這個男人不懂日語,忙向劉誌問道。
劉誌也不知道胡蝶說的是啥意思,隻好裝作給他們翻譯:“我的主子說了,混蛋,姓宋的不想要命了嗎?”
“哦,二位,剛才冒犯了,我這就帶兩位去見宋爺,三兒呀,在這裏盯著點,又可以的人趕緊報告。”這個男人忙對三兒說道。
“好的,馬哥。”三兒應道。
“二位請跟我來,這邊請。”姓馬的男人說著就領著劉誌和胡蝶走向左邊的居民區。沒幾分鍾就來到一個小院落,這個小院落不大,一人高的院牆頭布滿了碎玻璃,一道漆黑的遮雨大木門,門上又一個鐵環,姓馬的男人“啪啪啪”拍響了院門的鐵環。
不一會兒,就從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問話:“誰呀?這大清早的,叫啥魂?等著。”話音未落人就到了院門處,“誰呀?這大清早的。”
院門一開,裏麵探出一個披頭散發的腦袋,一張睡眼朦朧的臉,很不滿的又問道:“誰呀?大清早的叫魂呢?老娘都被折騰了一夜,這麼早你們瞎折騰啥勁?”
“蘭姑娘,這位是您的親戚,大清早的來堡子裏找您來了。”姓馬的男人笑嘻嘻地說道。
“放屁,姑奶奶哪有什麼親戚?”女人十分氣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