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榮莫名其妙,怎麼回事兒,他們是一夥的?這群人是幹什麼的,也不說話明晃晃的在街上隨便圍堵別人?那三個人又是幹什麼的?為啥這些人把他們放了?
那群人一散,柴榮才趔趔趄趄地出來,一路歪歪斜斜向柴記商行走著。眼看著就到了商行的街麵,柴榮醉眼朦朧中發現身後尾隨著兩個人,好家夥,原來是曾在一個桌上的那兩個年輕人,吆喝,這麼快就盯上自己了?柴榮暗笑一聲,跟著吧。
回到商行,柴榮的腳跟踏進門檻,身子一歪就醉倒在門口。
大胡子見狀急忙從櫃台裏出來,嘴上直呼:“哎呀,老板啊,咋喝成這樣呢?喝多少酒啊?”
大胡子一把攙起柴榮,柴榮突然眼睛一瞪,對大胡子使個眼神,大胡子嘴上還說著:“看看您,咋喝成這樣了呢?和誰喝的,喝這麼多酒幹啥?”他嘴上叨咕,卻不經意地看向外麵一眼,這下大胡子明白了,原來隊長被人盯梢了。
大胡子嘴上不滿的叨咕,手攙著柴榮,略一用力,那意思告訴柴榮說,自己已經注意到了跟蹤者,柴榮嘴角露出微笑,還是醉話連篇:“這點兒酒算啥?誰不知道我柴某能喝,你別管我。”
大胡子把柴榮攙到樓上,順手把房門關好,輕輕說道:“兩個樁子還在呢。”
“跟了我一路了,我沒看出來是哪路人。”柴榮也輕聲說道。
“怎麼回事兒?”
柴榮一擺手,意識大胡子別說話:“你下去多注意點兒就行。”
“嗯。”大胡子應著就出來,下了樓,他漫不經意回到櫃台,嘴上還在不停的叨咕:“這是和誰喝的?喝這麼多,虧你還能找到回來的路,真是的。”
一連三天,柴記商行一直被這樣監視著,第四天的早上,監視的人不見了,商行門口靠右側幾米的地方多了一個擦鞋的,對麵的牆根底下也有兩個叫花子在向行人乞討。柴榮雖然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但是他明白自己的商行已經被監視了,柴榮不敢掉以輕心,為了及早了解這些人的目的,柴榮有了大膽的方案。
第五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柴榮透過窗縫,見這些人還在盯著商行,他微笑一下,洗一把臉,端著水盆下了樓,打開院門順勢把水往右邊用力潑去,突然有人大叫著罵道:“八嘎,瞎了你的狗眼。”
柴榮急忙探出頭看,隻見那個擦鞋的一身的冷水,正怒氣衝衝的瞪著自己。柴榮忙走出去對這個人賠禮道歉:“對不起啊,實在對不起,這老早的,我也不知道有人,沒想到老兄這麼早就出來做生意了,真是對不起,快擦擦身上的水。”
擦鞋的不依不饒:“你的良心太壞了。”
柴榮心中暗叫:不好,這是鬼子啊,難怪一直盯著商行,原來鬼子對自己已經懷疑了。
柴榮又是一陣道歉,順手還塞給這個家夥一塊大洋,才算了事兒。回到屋裏,柴榮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來到後院把大胡子叫起來。
“這麼早,啥事兒?”大胡子睡眼迷糊的問道。
“早點兒開店,你和二虎精神點兒,裝作啥也不知道就行,街上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打聽。”柴榮囑咐道。
“咋了,你要幹啥?”大胡子一激靈,急忙問道。
“我沒啥事兒,告訴二虎就是了。”
“哦。”大胡子不明不白的應著,隨著柴榮來到前廳,按照柴榮的吩咐,老早就把店門打開,掛牌營業,柴榮也不吃早飯,直奔憲兵司令部。
二虎被大胡子叫醒,看看天色,不滿的說道:“大胡子,你抽啥邪風,也不看看天色,就開門營業。”
“別問這麼多。”大胡子回了一句,又在二虎耳邊把柴榮的話對二虎說了,二虎這才精神起來,和大胡子忙乎著。
柴榮大清早趕到日本憲兵司令部,向大野正雄彙報了自己見到的情況。
“柴桑,感謝你及時報告情況,這些人很可能就是猛虎小分隊,我正愁找不到他們呢,這次,他們自己送上門了。”
“司令官閣下,猛虎小分隊是來鋤奸的,我,我……”柴榮哆嗦一下。
“你的不要害怕,有我們打日本皇軍為你做主呢,這些猛虎小分隊是不敢對你怎麼樣的,你就放心吧。”大野正雄拍了拍柴榮的肩膀說道。
“司令官閣下,我確實害怕,要不您讓合子小姐和她的人保護我吧?”柴榮戰戰兢兢地說道。
“合子?不,不,合子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哦,好吧,謝謝司令官閣下,那我先回去了。”
“好,柴桑一心為大日本皇軍做事,真是忠心可見啊。”大野正雄在柴榮臨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誇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