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堂要站起來,被柴榮攔住。
“李司令,您就讓手下忙乎吧,來咱坐下來說說話。”
“好,好。”李華堂坐下來,卻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往屏風外麵看。
“李司令,您就別操心了,我們又不是外人。”柴榮見李華堂心神不定,暗地裏對彪子使個眼色,又笑嗬嗬地說道:“唉!十年沒來了,沒想到孫家大院金碧輝煌,成了這一帶最大的宅院了,李司令肯定費了不少心思啊?”
“沒辦法,嶽父走得早,家裏也沒個主心骨,伯丈人又不是主事的人,我總不能眼瞅著這所宅院衰敗下去,操點兒心費點兒力也是應該的,也算是給過世的老丈人掙了臉麵。”李華堂苦笑一下說道。
“就是,這麼大的宅院,如果沒有一個主事兒的,用不了多久就會坐吃山空敗落下去,要不咋說還是你李司令有本事呢,一麵幫著皇軍做事,一麵打理宅院,不用點兒心那成啊!”柳飛燕插上一句。
“這位是?”李華堂看著柳飛燕,頓時被眼前這個女人容貌和氣質吸引,雙眼色眯眯地盯著柳飛燕問道。
“哦?哈哈,忘了介紹了,這是賤內,沒見過啥世麵,望李司令多多包涵。”柴榮急忙自嘲的一笑說道。
“原來是尊夫人,失敬失敬!”李華堂急忙站起來,略施一禮說道:“沒想到柴先生的內賢助竟然如此高雅氣質,令李某羨慕啊!”
“咳!就憑李司令的本事,找個啥樣的找不著啊,難道您李司令也會為這個犯愁?”柴榮急忙打圓場。
說話間,酒菜就上了桌,雖然不是很特別,但也是七葷八素外加一湯。
“讓李司令破費了,柴某敬李司令一杯,感謝李司令盛情款待,我先幹為敬了。”柴榮舉起酒杯,幹了。
“沒想到柴先生這麼爽快,好,幹。”李華堂也幹了。
酒過三巡,李華堂也打了酒嗝,柴榮等吃得差不多了。柴榮放下筷子說道:“李司令,真是海量啊,柴某不敢再與司令喝了,再喝下去柴某就要丟人了。”
“哈哈……柴先生謙虛了,柴先生才是真正的海量,不過柴先生既然這麼說,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各位也該早點休息才是,客房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那就請各位隨我來。”
李華堂給柴榮等安排了兩間房,那意思是柴榮和柳飛燕一間,彪子和胡蝶一間。胡蝶一下急了,說道:“我和姐姐住一起。”
柳飛燕暗中拽了胡蝶一下,胡蝶看了看柳飛燕,柳飛燕忙使眼色,胡蝶頓時明白了,隻好不言語了。
“姑娘,你倆不也是兩口子嗎?幹嘛非要和柴夫人住在一起呢?”李華堂有些不自在,說道。
“李司令別見怪,出門在外的,一個女人家不太好意思。”柴榮忙解釋道。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兩個大男人住在一個房間好了,哈哈,都是過來人啦,麵子咋還這麼矮呢?”李華堂笑著說道。
“不是的,我到陌生的地方有些不習慣。”胡蝶也解釋道。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一會兒我讓弟兄給各位送來熱水,你們好好歇著吧。”李華堂不解的搖搖頭,走了。
“胡蝶,你剛才太冒失了,這個家夥已經對咱們起疑心了,今晚大家要小心一點兒。”柴榮說道。
“對不起,隊長,我不是有意的。”胡蝶感覺很委屈。
“好了,今晚我們得把孫家大院的防衛情況搞清楚,千萬不能出岔子。”
“明白。”
洗漱後,柴榮和柳飛燕熄了燈,柳飛燕悄悄地站在門口,屏著呼吸聽著外麵的動靜。柴榮站在窗口處,透過窗縫也在觀察著院子裏的動靜。
彪子和胡蝶獨處一處,兩個人都覺得很別扭,雖然說兩個人被大夥兒公認是一對,但是這種場合還是頭一次經曆,屋裏的氣氛忒尷尬。
好在彪子反應比較快,小聲說道:“胡蝶,你在門口聽外麵的動靜,我在窗口觀察外麵的動靜,等這些皇協軍睡熟了,咱們就出去偵察大院的防衛情況。”
“嗯。”胡蝶臉一紅,輕聲應著,走到門口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彪子吹滅油燈也守在窗口,因為要偵察孫家大院皇協軍防衛部署,所以兩個人都沒了睡意。
臨近午夜,院子裏有了輕微的腳步聲,彪子輕輕捅破窗戶紙,向外麵看去。
院子裏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皇協軍,隻見李華堂比比劃劃半天,這些皇協軍才分頭散去。雖然看不到這些皇協軍在幹什麼,彪子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些皇協軍都在周圍隱藏起來了,目的就是防範柴榮四人會對孫家大院不利,具體說就是對李華堂不利。
柴榮這裏,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柳飛燕心裏著急了,她輕聲問著柴榮:“隊長,姓李的,好像在防著我們。”
“嗯,我知道,這樣最好不過了,讓他們折騰吧,過了今夜這些家夥就會疲憊不堪,興許對我們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兒呢。”柴榮也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