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榮無奈隻好聽取了大夥的意見自己留下來,還勸說了柳飛燕暫時領導胡蝶和彪子。柳飛燕心存芥蒂,因為自己是軍統的人,加入軍統前身藍衣社的時候就發過誓,所以這個時候她還不好答應柴榮。
“柳姐姐,隊長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吧?”胡蝶催道。
“謝謝柴隊長對我的信任,好吧,胡蝶妹妹和彪子兄弟,我們一組,對了還有外麵的那個兄弟,不過這隻是暫時的。”柳飛燕勉為其難的說道。其實柳飛燕和柴榮都清楚,柳飛燕這麼做無疑在國民黨那裏是背叛的行為,如果讓軍統得知自己的事情,後果是很難想象得到會有多麼嚴重。但是柴榮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自己再拒絕未免顯得矯情了,所以柳飛燕隻好應承下來,暫時帶著彪子和胡蝶。
“既然柳姑娘沒意見了,我們現在就動手把二虎轉移到暗道裏。”柴榮說著看了看胡蝶。
胡蝶把她們領到父親生前居住過的房間裏,用力在衣櫃的一角按了一下,衣櫃便緩緩移開了一道縫,這條縫足夠一個人進去。彪子曾經在裏麵待過,對這裏還是比較熟悉的,這裏曾經救過自己的命,現在由他第一個進去。
“隊長,裏麵啥都有,隻要把二虎接過來就行了。”彪子看著鋪好褥子和被子,對外麵的柴榮說道。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把虎接過來。”
柴榮和大夥一起回到胡蝶的房間一把抱著二虎:“二虎,我們說的話你已經都聽到了,安心的在裏麵養傷,等你的傷一好,我們離開新京回部隊去。”
“隊長,我懂。”二虎在柴榮的懷裏流著淚應道。
把二虎抱到彪子前,柴榮輕輕把二虎放下來,彪子在裏麵伸手扶住二虎,把二虎扶到褥子上躺好。
“怎麼樣?這裏還可以吧?”彪子打趣道。
“是不錯,待在這裏養傷會悶死我的,要不你來試試?”二虎雖然不敢亂動,但是嘴上也不饒人,反擊一句。
“你忘了?咱們進城的頭一天,我就在這裏待過,哈哈……”彪子給二虎的傷口傷口紗布慢慢解開,給他換好藥後又纏好,拍拍二虎:“好好養著吧,我出去了。”
二虎輕輕揮揮手,含著淚看著這位兄長戰友背影消失,淚水悄悄地滑落下來,隨著柴榮和大野合子進來的身影,暗門被輕輕的關上。三個人雖然是一個躺著兩個坐著,但是並不覺得擁擠,視線也不是很黑,互相基本能看清楚,而且空氣也不是很差,微微感覺到有空氣在流通,柴榮用手試探著在四下感覺一下,才發覺這股細微的空氣是從二虎的那一邊的地麵吹過來的,又順著暗門傳出去。暗室的結構設計讓柴榮驚歎不已,若是再大一點兒容下七個人是沒問題的。柴榮輕輕抓住二虎身下的褥子慢慢的往自己這邊拉動,那股細微的風就變得非常明顯了,柴榮不覺之中發出了感歎:“真不錯,很適合養傷,就是小了點兒。”
“隊長,我們就這樣在這裏麵待著嗎?”二虎輕聲問道。
“那咱們吃什麼喝什麼?”二虎又問道。
“這個嗎?彪子他們會安排好的,我們隻要安心在這裏待著就可以了。”柴榮也忽略了這一點,沒吃沒喝的在這裏待著不是等死嗎,但是已經在裏麵了,想出去得有外麵的人操縱暗鈕才行,這個他還沒想到,但是二虎這麼問了,也不能和他說實話,說了實話怕二虎心情不好不安心養傷,更麻煩。
大野合子是一聲不吭悶坐著,無論柴榮和二虎說什麼,她都像沒聽見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柴榮看看大野合子想說什麼,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出來。二虎也覺得兩個人都怪怪的,幹脆也不說話了,閉上眼睛裝作睡覺。三個人都各懷著心事,默默在暗室裏待著,誰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