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軍人俱樂部已是人滿為患,凡是來這裏的都是日本軍人和日本女人,他們喝著清酒唱著歌,欣賞著日本舞蹈,時不時的還傳來一陣陣哄笑聲。這裏沒有中國人,中國人是禁止入內的,不管你是多大的官,隻要你是中國人,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在這裏玩樂的都是一些士兵和一些低階別的軍官,偶爾會有級別高一點兒的軍官來這裏,也隻是喝喝酒而已,卻不會和這些士兵一樣,喝得醉醺醺的張牙舞爪。
在靠邊角落裏,坐著三個穿著豔麗和服的年輕女子。三個人的眼睛沒有盯著舞台上表演的藝妓那單調的舞姿,而是不停地在人群裏尋找著一個人影。年齡稍微大一點兒的女子,喝了一口清酒後,手裏的扇子便擋住了自己的嘴。
“沒有發現咱們要找的人,你倆多注意觀察,我到處走走。”說著,這個女子就站起來,扇子依舊當著麵部,邁著小碎步向另一邊走去。
剩下的兩個女人輕輕抬起頭,看著周圍。這兩個女人長得是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兩個女子抬頭的時候,一下子引來無數貪婪的目光,有那麼幾個色膽包天的士兵借著酒勁兒,噴著滿嘴的酒臭味就坐在了兩個女人的身邊。兩個女人都厭惡地躲著。
“八嘎,我們需要開心,你們的明白?”一個士兵粗魯地抓住其中一個女人,吼道。
這個女人等著憤怒的雙眼,看著這個醉醺醺的士兵,一翻手腕兒,把這個士兵的胳膊就給扭到了背後,疼得士兵哇哇大叫。其餘幾個士兵將同伴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給製住,一邊嘲笑著同伴,一邊也動上了手。
突然這個女人又抓住一個士兵,猛地來個背摔,把士兵就摔個狗啃泥。其餘的士兵一看這個女人如此厲害,光叫喚沒人敢動手了。
已經走到另一邊的女人看到這邊動手了,急忙踏著碎步跑回來,拉住被扭著的士兵,上去就是一個嘴巴,然後罵道:“八嘎,滾。”
這幾個醉醺醺的士兵都愣住了,在這個俱樂部裏,還沒有人敢對他們動手呢,更何況是三個小女子,這是愣了一會兒,才都感覺自己的顏麵掃地,又都怒罵著衝了過來,這幾個士兵哪是三個女人的對手啊,沒有三兩下,就都被打趴下了。
這一下可了不得了,整個俱樂部的士兵和那些低級軍官可看不下眼了,呼啦一下子就把三個女人給圍個水泄不通。
就在這時,士兵們被人推開了一道空隙,一個中佐走過來,對這些士兵訓斥了幾句,這些士兵才心有不甘地離開了三個女人。
年長的女人忙對這個中佐深鞠一躬:“謝謝,中佐閣下幫助。”
這個中佐隻是一笑,坐下:“你們的坐下。”
三個女人依言而坐,兩個雙胞胎女人卻深深的低著頭。
中佐給自己倒上一杯清酒,喝了一口問道:“第一次來這裏吧?”
“嗨。”年長女人應道。
“那是幹什麼的?從什麼地方來的?”中佐似乎對眼前這個女人很感興趣,又問道。
“這個保密,對不起。”女人應道。
“我是這裏的長官,這裏都是我的士兵,如果你們不說出從什麼地方來的,你們就會永遠地留在這裏了。”中佐威脅道。
“中佐閣下,我們的身份確實不能暴露,請中佐閣下諒解,對不起。”女人不卑不坑地應道。
“來人。”中佐聞言,十分生氣,他憤怒的看著女人:“不管你是什麼人,隻要你說出你的身份,我就有權抓你進憲兵隊。”
“中佐閣下,如果你看暴露我們的身份,我相信大野司令官絕對不會饒恕你的。”女人也發怒了,應道。
“你們是?”中佐一聽和大野正雄有關係,忙緩和了態度,但是還是很疑惑。
“中佐閣下,我們隻是護士,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話,你可以去問問竹內教授。”女人也把語氣緩和下來。
“哦,原來你們是竹內教授的部下,難怪有這麼好的身手,我早對竹內教授的手下有所耳聞了,他的部下各個都很能打,今天算是見過了,哈哈……不好意思,打擾了。”這個中佐倒是很識趣兒,知道竹內正太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對這三個女人隻能忍讓,卻得罪不起,隻好告退。
“總算有個識趣兒的,這種爛地方,那個竹內怎麼會待在這裏呢?我們是不是搞錯了?”年長女人見中佐已經離開,坐下來看著兩個一直沒出聲的女人,說道。
“不會的,彪子的消息應該準確。”兩個完全長得一樣的女人,都抬起頭看著年長女人,其中一個說道。
“胡蝶,我剛才走了一圈兒,沒發現合子說的那個人。”女人說道。
“柳姐姐,我們再等一會兒,也許這個家夥還沒來呢?”胡蝶說道。
“不是說他在這裏住嗎?沒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有另一個住處?”柳飛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