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悅臉就紅了,雲晏就得一個舅舅,她所說的表哥,指定就是護國公府上那文武雙全的公子林淩澤了。
劉可悅其實曾經在某個筵席上遠遠見過他一次。
麵如冠玉、滿腹經綸,笑起來溫潤宜人,臉上一淺淺酒窩醉人芳心,劉可悅確實是喜歡這一類的男子,隻就是她不可能貿然顯露出來這種意思罷了。
今日被雲晏一提,心口處就撲哧撲哧跳起來,臉雖是紅紅的,卻是大方回道:“你表哥自然是極好的啊,隻是此等文武雙全的好男兒,豈是我能去肖想的?”
舅母方氏一聽,樂得心裏都開花了,連忙過去握她手一疊聲道:“你這閨女咋胡說,是我們澤哥兒要高攀了才對。”
屋子裏麵眾人眼見著在雲晏大婚之日,竟似乎又要促成另一樁美滿姻緣,都覺得這是個極大的好兆頭,紛紛又與雲晏這個新娘子討喜頭來。
雲晏也是很高興,就讓錦葵端出一托盤已備好的紅包,一個一個的挨著派下去,頓時屋子裏的歡聲笑語便越加沸騰起來。
雲晏要換嫁衣的時候,就讓半夏帶眾人到小花廳那裏去先用些茶水糕點,待一會兒再吃酒宴。
然而眾人都離開閨房之後,錦葵卻來低聲稟報她,嫁衣找不著了。
雲晏一頓,就問,“瑾娘呢。”
“主子先前泡澡的時候還在的,後來就沒見著了。”
雲晏垂眸想得一下,輕道:“沒事兒,咱們等瑾娘回來。”
她便也意識到嫁衣有問題了,昨晚迷糊醒來後抽不出空隙來設想。
現在回想一下,她就是那天試完嫁衣之後,人就開始漸漸的糊塗起來的。
正想著呢,瑾娘就手裏捧著一套新嫁衣笑吟吟的進來了。
她將新嫁衣遞給錦葵讓準備給雲晏換上,然後才俯身與雲晏說話。
“姑娘,昨晚主公臨走前問了一遍這次生病的過程,就懷疑是之前那套嫁衣被人做了手腳,讓瑾娘取出來交給他帶走了。”
“這一套是主公讓宮裏尚衣局給趕製出來的,款式與姑娘喜歡的樣兒差不離,也是極好的。”
雲晏被他的細心與體貼又感動了一把,就道:“既然是他讓宮裏人做的,自然錯不了,我這就換上吧。”
新嫁衣由上好的金絲線綴裹著紅鍛織就,以玉籽珠與金片串起,繡出喜慶的花團錦簇來,扇形立領收腰婀娜七分闊袖,鳳尾層疊後擺,貴意盈逸。
雲晏換上此嫁衣,配以頭上已盤好的流仙髻,整個人便越加貴氣優雅起來,臉上仍然沒塗抹半點脂粉,卻彩霞滿臉,明亮耀人。
瑾娘與錦葵都快要看呆了去,尤其是錦葵,眼睛都瞪得溜圓了,“主子,你真好看,殿下肯定要讓你迷倒。”
瑾娘就忍不住掩嘴一笑,“沒穿嫁衣前就已迷倒了。”
反正主公不在這裏,她膽子頗為大,也敢開起他的玩笑來,“就算隻穿件白中衣也會給迷得不知天南地北的。”
這句話一出,雲晏霎時就想到他炙熱的懷抱與那癡迷的親吻,心跳咚咚直躍,跺跺腳便拉長聲調低喊,“瑾娘,休要胡說!”
瑾娘是過來人,見她臉飄紅雲,便知得她害羞了,“好好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