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晏回頭看了一下錦葵,錦葵後邊還跟著白芷與赤芍……。
她默然沉吟得片刻,這才囑咐這幾個丫頭,“你們知道麼,景王爺前陣子在江淮那邊生過一場重病,打那以後,精神就不大好,時常說些令人費解的糊塗話,這會子他似乎又有些不正常,說些胡話,你們可不要當真。”
景王:“……!”
錦葵與白芷、赤芍有些呆呆的點頭,心想怪道從方才開始就覺著這景王有些怪異,原來是生病了。
“雲晏。”景王神色慍惱,“你非得如此嗎!”
雲晏就再與幾個丫頭道:“可看到了?一個王爺也來這麼直呼本宮姓名,這正常麼?”
景王聞言頓時氣得目眥欲裂,“你這是拿皇後的身份來壓本王?”
“王爺說笑了,本宮乃你長嫂,何來欺壓一說,頂多就是希望王爺知道給長嫂一些敬意,莫要惹人笑話咱們皇家沒得禮儀。”
雲晏見他被氣得雙目赤紅,似是已說不出話來,就又加得一句,“不過,王爺既是病了,也是情有可原。”
她說罷也不再看他是何許神色,招呼了一聲丫頭子們,便要轉身住宴席上去。
抬首一看,卻見雲雪從花園樹木台階那邊匆匆往這邊趕,心裏冷笑得一下,這個時候她也沒那個空隙閑心對付她,幹脆就當沒看見。
正要走開之時,卻被她急步趕過來,一把攥緊了她胳膊,“你怎麼在這?”
雲雪上下打量著雲晏,見她絲毫沒有要落胎的征兆,氣色似乎還不錯的模樣,心裏就不得勁。
她明明就聞到了她身上的香氣,而且那淮王妃昏倒,她肯定又跟著受刺激,按說這隔了大半天,藥效起來,至少也應該躲在屋裏要滑胎了才對。
而且她竟然偷摸與她的男人景王在這裏見麵,她想想就難以容忍,這個賤人,嫁給了宸王,當了皇後還不知足,還要勾搭她夫君!
“雲側妃,你這說的便是好笑了,本宮為何不能在此,本宮在自己家的後花園走動,還要經過你同意?”
雲雪被嗆得身形一頓,攥著她的手卻沒鬆動半邊,聲音都帶上了恨意,“那你為何要與景王在這裏見麵?他是我的夫君,你還知不知道廉恥?”
雲晏冷笑得一下便要甩開她手,無奈身子重,卻是甩不開。
景王看著也是心疼她,便要伸手將雲雪扯開,“你別傷著她。”
這幾個字霎時就將雲雪壓垮了似的,她秀致的麵容都要裂開了來,眼眶通紅一手緊抓雲晏,一手就推打起景王來。
“王爺……,這個賤人到底哪裏好,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雲晏臉色冷到了極點,與白芷、赤芍道:“給本宮將雲側妃拖至一邊掌嘴!”
白芷與赤芍早已上前一左一右圍著主子,眼睛緊盯著這個雲側妃的動作防備著,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這女人是主子雲家的妹妹,主子沒吩咐之前,她們也不好妄動。
此時主子既已出聲,她們異口同聲應得一聲是,白芷便率先抬手按住了雲側妃的手腕,繼續用力一捏中某個穴位,雲雪痛呼一聲不得不鬆開了雲晏的胳膊。
而赤芍就架住她拖至了一邊。
“王爺,你就任由她欺負妾身嗎?”雲雪雖是知得景王對雲晏有著癡迷,但她卻也相信景王不至於對她坐視不管,畢竟她還是他的女人,身份上是他景王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