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見夜王神色不對,那瓜仁臉已是雪白,連忙就撲至他跟前道:“妾身沒勾引魘君,妾身喜歡的是您,隻有您。”
夜王是她下輩子的依靠,她絕不能失去他的歡心!
她慌慌張張的就解釋道:“雲晏她一直看妾身不順眼,亞婭又恨妾身得了您的喜愛,胡說八道也是有的。”
“要不要我讓陳唯來與你對質?”亞婭鄙夷不已,“當時將你救回來的知情人可不少,宸王府的人將你扔出來時候,誰不在笑你異想天開,竟下藥要爬主子的床?”
夜王此時的臉色已是鐵青,他想到當時他之所以臨幸了這個半夏,還是因為喝了些酒,她端膳食上來的時候,不慎失手撒了湯水油漬到他身上,他去更衣命她侍候之時,她便作出了挑逗。
原來,不過是個見利忘義的賤人,亞婭畢竟也算得上是出手救她的人,而雲晏畢竟還是她的主子,她為了享受富貴榮華,就能作出勾引別人的男人之事。
最恨的還是魘君厭惡不要之人,他竟撿去當寶貝一樣疼,讓他此時尤其顯得似傻子一般!
簡直是不能忍!
此時雲晏就氣度大方的站於他跟前,再一看她此時怯縮著雙肩的模樣,哪裏就有她的半分神韻,連皮毛都沒有,就是個奴婢而已,他不過是瞎了眼了,竟會覺得她像雲晏!
他抬手一把就將她掃得出去,“賤人,以後別再出現在本王跟前。”
他女人多的是,既不是真心戀慕他,他又豈會真心去疼惜。
她又不能像雲晏那樣引起他的興趣。
亞婭見半夏被甩摔出去,撞至議事大殿的石柱上,額角都給碰得溢出了血珠,她嘴邊忍不住就有些許得意露出來。
這陣子她也是過得憋屈,她脾氣不好,沒這個半夏那般會做作,又會哄人,夜王許久都不再傳喚她,就算她跑到他跟前,他也是留半夏跟著侍候。
今兒也算是出得一口氣了。
景王看了雲晏一眼,心情卻是異常複雜,看來那個男人當真是不近女色,隻寵她一個女人,否則這半夏也算是有幾分姿色,又給他下藥,他竟也能不心動,出手將她打至斷骨。
而今兒,他又算是見識了她的一番聰慧,察顏觀色,極善於把握人心,不過幾句話就挑得亞婭壓不住脾氣與這半夏相鬥。
據他所知,這兩個女人,平時似乎因為有著對付雲晏的這個共同目標,倒還是相處得算為和睦的。
“累了嗎?”他輕聲問,“我先陪你回去選宮殿安置?”
雲晏掃得一眼半夏那邊,聲音冷漠,“不必了,我隨意找個地方住兩日就走了。”
她說完就拂袖轉身離開。
景王看著心下著急,回身與夜王匆匆道:“這裏宮殿多的是,一會讓人引你選一殿落,暫且先住下,本王回頭有空閑再詳細商議接下來之事。”
夜王今天在他跟前似乎落了男人的臉麵,此時也是有些尷尬,略微點頭應下作罷。
景王便匆匆追趕雲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