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睡吧,我沒事!”夜傾城闔上了眼瞼,任由淚水從臉頰滑落,深吸了口氣,鼻子似堵上了,沙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你真的沒事嗎?洌跟你說了什麼?”池子珍慍怒,她已經受了傷,已經夠難過的。歐陽洌還來刺激她,還不讓她進門,到底跟她說了什以?她是沒用了些,可不是傻瓜啊?
“他隻說了生日的事,我自己心裏抑鬱……”夜傾城抬了抬手,讓她出去!“我是你媽媽啊,你難受成這樣,我怎麼放心?你還是怪我的,是嗎?”池子珍哽咽出聲,這哪裏像是母女?
“我的事,你管不了,也不明白……你什麼都不記得,我能跟你說什麼?我想一個人呆著……”夜傾城心裏難過,也無心去安慰她。她自己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她的心如刀割,又有誰明白!跟她說了,又有什麼用?她將她扔進孤兒院,雖是後悔,隻怕想到更多的是她死去的丈夫。她跟她的孩子,可是生離死別,活生生地絕別,是被迫分離,這種痛深百倍,千倍……她堅強的兒子,一聲聲的哭喚聲,令她想起來,就如刀割……因為找到了他,因為心裏有了安慰,才好受些。現在他出了這樣的事,怎叫她不傷心?她要再忍下去,真的要抑鬱了……
池子珍捂著嘴,出門去了!夜傾城關了燈,抱著枕頭,淚腺失了控。憤然地將脖子上的項鏈解了下來,隻想將它捏碎。這是紅蓮地獄,這不是火蓮,而是地獄!眼淚滴落在了紅鑽石上,露出了幾束淡淡的紅色光芒!夜傾城愣了愣,心想著,會不會是幅射。還是,竊聽器,還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手一抖,紅鑽落在了白色的被麵上。紅光越來越亮,紅鑽石裏的花紋緩緩地散開,而紅色的光芒從中間的花蕊射了出來!紅的透亮,沒有一點雜質,如同一朵盛開的火蓮,被包裹在一層透明的薄層中……
夜傾城睜大了眸子,數著那花瓣,不都不少,正好七瓣!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可是,又不能吃?這顆紅鑽有什麼作用呢?夜傾城試著將紅鑽貼在了傷口處,傷口一陣灼熱的感覺,紅光漸漸的淡去。房裏也突得暗了下來,夜傾城急忙打開了燈,將紅鑽石對準了燈光,那紋理再一次的閉合。夜傾城擰了擰臉頰,臉頰處傳來的痛感,讓她明白,不是在作夢!摸了摸傷口,竟然不痛了!夜傾城脫下了衣服,解開了綁帶,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隻有一點淡淡的疤痕。如果不是這淡淡的疤痕,隻怕都不知道,這裏曾經中過子彈!夜傾城緊緊地握著紅鑽,再一次關上了燈,它卻怎麼也不亮!夜傾城握在了手裏,緊握了許久,依然沒有發光。又帶回了脖子,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夜傾城鬱悶至極,左思右想,難道這紅鑽就如她當年的異能一樣?它可以療傷,而且隻有她讓這顆紅鑽出現奇跡。否則,莫雲海怎麼可能將它送給她?可是,剛剛是什麼樣的契機,夜傾城突得想到了天上的星辰!
打開了窗,天上灰朦朦的,別說七星連珠,連一顆星星都沒有看到,都隱在了雲層之中!夜傾城拖著鞋子,出了門,上了樓梯,推開了虛掩的鐵門。站到了頂樓,轉著身,望著天空!依然看到不星星,好像要下雨了,天上厚厚的雲層……
“火蓮,如果你真的這個能量,請帶我回清昭國,帶我與東星遨回清昭國……”可是不管她喊多少遍,紅鑽依然如故。夜傾城抬頭望著天,大聲哀求:“火蓮,帶我們回清昭國……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
夜傾城跌坐在了地上,沒有淚水,卻是無盡的悲涼!夜色將她包裹了起來,頹喪的她縮成了一團,嬌小而蕭索!一陣狂風吹得她的頭發綾亂,灰塵撲麵而來!夜傾城抬起了頭,緩緩地立起。伸開了雙臂,她似瘋了一樣,迎著風,任憑雨水打在了臉上!風吹得她的衣衫,啪啪地響著……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還有歐陽洌的喚聲:“安安……你在哪裏?安安……”接到池子珍的電話,聽說她衝出門去了,驚得他,一個急轉彎,無視交通飛快地衝回了醫院!衝進了房間,見床上扔著綁帶,被子還是溫的。送到醫院時,隻穿了睡衣,猜測著,她不可能穿著拖鞋與睡衣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