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在震動,馬蹄聲不絕於耳,濺起道路上無數的灰塵。
十幾個彪形大漢駕著馬疾馳在道路上。
“三當家,前麵有個年輕人帶著小女孩走在路中間。“一個在隊伍右側的人對在隊伍中間的人說道。
”管他做什麼!碾過去,沒死算他造化!“三當家獰笑道,“大王交給我們的任務可還沒有做完!我們還得再跑幾趟,否則可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其餘人一想到大王對待那些沒能完成任務的人的手段,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鐵騎迅速逼近。
強烈的氣勁使得淩寂的頭發都輕輕揚起,似乎下一秒他和他旁邊的小女孩就會被馬蹄踏成肉泥。
三當家,臉上的獰笑越來越盛,他享受這種殺人的快感!
他從他當山賊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殺人,到現在,他早已記不清他到底殺了多少人了。不過他從剛開始的殺了人會害怕、恐懼、惡心到後來的麻木,變成了現在的享受。他享受這種決定他人生命的過程,享受他人的鮮血噴灑而出的過程。
然而在馬蹄即將踏下的那一刻,眼前之人突然不見了!
三當家驚恐的向後看去,那青年男子正在他們後麵的路上。
“三當家,我們這是遇到了高人吧?”一人有些害怕地說道。
“既然,他沒有攔住我們就說明他沒有跟我們計較的意思。這些高人就不屑和我們這些人計較!”三當家冷靜的分析道。
三當家看到眾人驚魂未定,罵道:“你們怕什麼,那人都走了!再說了,咱們還有大王啊!有多少所謂的少俠不都折在了大王的手中。”
他們以前也是遇到過不少正義之士來清剿他們,每次他們這些小嘍囉都會死不少!
這些人逐漸遠去了。
“這次你不殺了他們?”辛藜看著山賊的背影向淩寂問道。
“這世上不長眼的人那麼多,殺的完嗎?再說我這幾天心情好,懶得和他們多計較。”淩寂淡淡道。
“那山賊馬背上一個一個的麻袋上裝的是什麼?”辛藜奇怪問道。
淩寂一笑,道:”你說一群山賊要裝什麼才會一人帶一個袋子?金銀?珠寶?還是糧食?“
“女人!”辛藜寒聲道。
淩寂笑道:“聰明!一點就透。“
“你不救那些女子?”辛藜問道。
“我的姑奶奶,這種事情在這元州太多了!我每見到一個就救一個的話,那我什麼事都不用做了,天天救人就完了。我又不是大楚皇帝,要幫他做這些事情。這種事頻繁發生,根源在於元州三大殺手組織,要是滅了三大組織這種事就會少很多。但是也根本杜絕不了。“淩寂無奈道。
辛藜沉默不語。
“啊!啊!啊!……嗚嗚!……”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前麵好像有哭聲?”辛藜道。
淩寂道:“早就聽到了,聲音太難聽了!”
隨著淩寂二人的接近,聲音越來越清晰:“該死的山賊啊!我的女兒啊!……老天爺啊,你不長眼啊!“
淩寂二人走進才發現,在一塊刻有“安寧鎮”的古樸石碑下,一個一身麻衣的莊稼老漢趴在地上哭。
“該死的黑山大王!你在這兒黑山每天都要糟蹋十幾個姑娘,你不得好死!你是要下地獄的啊!”老漢大哭道。
“一天十幾個?他是得有多饑渴啊!”淩寂聽著老漢的話,摸了摸下巴,喃喃道。
“女兒啊……爹是個窩囊廢!爹是個窩囊廢!爹護你不住啊……啊啊啊……天殺的黑山大王,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老漢撕心裂肺的大喊道。
淩寂饒有興趣的走進了老漢,道:“老丈,那個黑山大王是此地的山賊?你給我好好說說,我看能不能幫你把女兒救出來。“
老漢突聞此言一愣,反應過來,連忙擦了擦臉上的鼻涕眼淚,向淩寂道:“公子,你真能救出我女兒?“
淩寂笑著說道:”老丈你總要先說說情況吧,我可是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老漢哭道:“這黑山大王是半年前來到這安寧鎮附近。他們不搶金銀珠寶,專搶女人!一天都要搶十幾個!我們本來很害怕,都要逃跑。一部分人搬離了安寧鎮,但是更多的人卻留了下來。因為我們發現這黑山大王卻是沒有在我們安寧鎮搶過任何東西。他們從我們這裏買東西還付錢。不知道他們現在發了什麼瘋,現在連鎮上的人也開始搶了。昨晚我女兒感染了風寒,今早我帶我女兒來鎮上醫治,卻沒想到女兒卻被那群該死的黑山山賊搶走了啊!“說到這裏,他的眼淚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