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流溪,娟娟細流的聲音潺潺傳來。
由遠及進,流水之聲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了瀑布之勢。峰回路轉,一小座庭院倚山壁而建,構造豪華,是絕佳的避暑勝地。
焚香,列堂,三叩九拜。
一道瘦小的人影規規矩矩的拜伏在地。
“怎麼突然間做了這個夢?”淩寂忽然醒了過來,看了眼四周,仍是灰蒙蒙一片,離天亮還早。他重新合上眼睛,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拜師禮在他以前似乎也行過,隻是不是對司空明雄。淩寂暗道自己想多了,從記事起的所有記憶都在他腦袋裏擺著呢!
……
楚州作為九州中心,的確繁華無比,無數的店鋪,來來往往的商賈,川流不息的人群。
司空憐月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似的,一會兒看這兒,一會兒看哪兒,歡歡喜喜的買下了自己喜歡的所有東西。司空明雄或許是為了彌補很久不曾陪伴她的愧疚,陪著司空憐月玩鬧了一整天。淩寂就像一個啞巴似的默默跟在他們後麵。
第二天,司空明雄出去了,獨留司空憐月和淩寂待在魔教在皇都的據點。
這同樣是一座豪華的大宅子,是各門派勢力的交彙之地。
當然了,這隻是明處的據點,至於暗處的據點還不知道有多少,司空憐月和淩寂是沒必要知道了。
……
巨大而空闊的古樸房屋,兵器齊全,古籍遍布,經絡圖橫在正堂中央。
“喂,你怎麼那麼小氣,人家不就是被你氣得一時失了口嗎?用得著十天都不理我嗎?為這點小事生這麼久的氣,你還是男人嗎?”司空憐月雙手叉腰,不忿道。
淩寂停下了急速的演武,開始慢吞吞的演練拳法動作,細心體會,麵無表情的嘴裏淡淡道:“我沒生你的氣,我隻是不想多說話而已。”
“你騙人!你對其他人都是一臉笑容,偏偏對我是冷著臉,你分明就是在生我的氣。”司空憐月立馬反駁道。
淩寂不耐煩的翻了翻白眼,仍是那淡淡的語氣,說道:”我對他們笑隻是因為要向他們學習武功罷了,那隻是利用,對我而言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和有利用價值的人自然是兩樣。“
“我也可以教你武功啊!”司空憐月不服氣道。
淩寂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知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知道啊,不就是利用嗎?”司空憐月滿不在乎道,“魔教武功繁多,大多數人隻選擇了其中一些精煉,要說對那種特殊武功的習煉經驗,我的確所知不多,但是以前在我無聊的時候我曾將魔教所以的武學秘籍翻閱了一遍,記誦了下來,我可以教你所有的魔教武學。”說完之後司空憐月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隻是我司空家的獨門武學不能傳給你。”
對於處身魔教的司空憐月來說,利用並不算什麼貶義詞。淩寂既然已經是她爹的弟子,也就是她的師弟了,傳他武學並沒有什麼忌諱的。
淩寂眉頭一皺,道:“為什麼?”
“什麼?”司空憐月不解道。可是她抬起頭突然看到了淩寂眼底的晦澀、防範之意,略微感到好笑,道:“我隻是窮極無聊想找點事做而已,你身上難道還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