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凡的體內,經過潘宗彬反複的踢打,丹田裏的異氣一陣收縮,衝突堵塞的經脈穴位,快速衝向他的心髒。由羽凡體內汙劣的異氣與穴位中的廢物,再經羽凡自身奇特的骨質和經脈,還有他本身不是源自異界,與他人相異的身體。此時,一顆黑色珠子漸漸的在他心裏組成。
“啊......”一聲暴吼,羽凡此刻滿臉通紅,臉上的瘀腫莫名消失,頭冒黑氣,大汗琳琳。一股狂熱的氣流在體中反複流竄,然後將羽凡體內的異氣吞噬,化白為黑,最後平息在丹田內部,詭異旋轉的旋轉不停。
時過良久,羽凡以水為鏡,體內劇痛消失的他正全身上下不斷的打量自己。臉上的瘀腫消失,反而多了層若隱若現的紅暈,顯得格外的神采奕奕。眉宇間微露一絲黑色,顯得吸人注目。
心裏莫名的多了顆黑色珠子,除了開始給自己帶來的劇痛與全身的熾熱,並無其餘的反常狀況。丹田內的異氣反而濃厚比前,舉手投足間更顯有力,羽凡不由一陣迷惑。
怎麼會這樣?這珠子是什麼?有了它,感覺自己全身充滿力量,異氣更是添加不少,它是怎麼來的?
苦思良久無果,羽凡將潘宗彬與三月後幾字記在心中,微理衣衫,起身回到客棧。想要向師傅詢問體內變化的他,剛進棧門,卻被客棧內歇腳人士的口中話語吸引了去。
“四日後便是竹南現身之時,不知這次又會有多少人被吞在其中?”
“有仙人傳言,此次竹南內部有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年前從裏麵逃了出來。”
“哦......是什麼?人、劍、丹,還是獸?”
“這我不知,不過仙人有說,此物會在竹南現身之時回到竹南......”一說到竹南,滿座的客棧內頓時熱鬧非凡,口語相接,皆以竹南為題。一會兒怪異,一會兒神奇,聽得羽凡滿頭霧水, 一心好奇,全然將剛才發生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竹南?什麼地方,怎麼沒聽師傅說過。
旋轉腦袋,將棧內人士一一收入眼底,一個眼熟的人在偏角處映入眼簾,羽凡不由一笑。恢複原狀,嘴掛一抹習慣性的微笑,移步走向眼中之人。
“嗬嗬......二爺,喝酒?”拋開與潘宗彬有關的事,羽凡此時又是一副嬉皮模樣,對於任何事都是笑笑而過。“二爺,要不要再來一壺菊中酒?”
“哈哈......” 菊中酒一出,羽凡話音剛落,頓時惹來桌上其餘三人大笑。
此酒原名泉上清,卻因羽凡身前的這位二爺改變了酒名,也改變了酒的口感和醇香。就在前月拜祭之日,酒性大發的二爺將墳前的菊花攪拌於泉酒之中,然後灌腸從肚的一口喝盡。醒來才發現自己躺於菊花叢裏,壇中酒已盡,而酒香餘味卻在口中久久不散,菊香繞鼻,故而得以此名——菊中酒。
二爺也是個性情中人,對於三人似嘲非嘲的笑聲輕擺右手,一掀而過。倒是別有趣味的看向羽凡。“我說羽小二,你小子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過來不會隻是問問二爺我要不要喝菊中酒吧!”
“厄......嗬嗬!”被二爺說中心思,羽凡老臉一紅,低下腦袋,手指客棧中人,輕聲問道。“二爺,他們說的竹南是什麼?”
“恩......?”一聽此話,二爺若有所思的看向羽凡。“小羽,你來到這裏也一年之久了吧!莫非連同以前也沒有聽說過竹南?”
“沒有!”為了了解眾人口中的竹南,羽凡想也沒想就順口的回答了二爺。
來到這裏是在一年前的一個雨季,破爛不堪的羽凡如同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孩兒,滿身血跡,用手爬著來到此地。被福來客棧的老板娘蘇榕好心收留,看待自身親弟弟般對羽凡百般嗬護,喜愛有加。雖然穿著奇異,身份不明, 言行舉止有時讓人難以理解,甚至荒謬。但他為人忠厚誠實,言出必行,也無傷害他人之心,行善助人。古靈精怪的羽凡無疑被大家視為小鎮的一員,同時也為小鎮增添了一份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