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看著這大雨,沒有停休的意思,蒼天之上,灰蒙蒙的一片,不見清白。
“俗語,黃河之水天上來,這千江萬河真的來自天上嗎?天上真有另一個世界嗎?”
青羽慢慢的盤坐下來,守在李逍遙身邊,這一坐,便是兩天。
這場雨,說來也是奇怪,就保持這氣勢,足足下了兩天,這山嶺之間,水流也彙聚成河,奔流不止。
眼看水就要上浮到腳邊,青羽睜開眼,看了看這幾乎是一片汪洋,將一切淹沒。
“一場大雨,便將這山林草物毀了,這蒼天之力,真的是可怕!”
“若真的借其之力,於人世,真能無敵否?”
“不能,於人世無敵,卻又在蒼天之下,終究不是無敵,不能像仙帝那樣,立於巔峰,威震千萬世!”
“想這麼多做甚,嗬嗬,自擾之!”
青羽站起身,準備帶著李逍遙離開此地,剛要伸手,又止住了。
這一場雨,就像給幹枯的小草灌溉了一樣,生機散出,絕處逢生。
李逍遙神識,此刻正在蒼穹,俯視這大地,當然,此大地非現在的大地,而是一片沼澤,汙濁不堪。
生靈在泥沼中掙紮,每一刻都會陷落下去,再也上不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從生靈中出現,唯有他可以騰飛。
隻聽他口頌著不可知其意的話語,一平不起,卻又令人神往。
那少年一人,立於天地之間,很艱難的在空中建造宮宇,不時的擦拭額角的汗水,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幾百年過去,才算建好,整個建築共有二十七層,於第十八層上有一朦朧雲煙滾滾,整體雖不華麗,卻大氣非凡。
那頌經在天地中回響,泥沼中的生靈終於有所感,紛紛抬頭,努力掙紮,最後魂魄衝出肉體,歡呼雀躍般的奔向那似乎注定的歸宿。
“蒼穹之外逍遙處,落葉歸根碧泉海”
這似乎就是這一切最好的解釋。
李逍遙慢慢走近,站在那樓宇前,感受著那魂魄潮流,死之極致的氣息,讓他終露出笑容。
“哈哈,哈哈”,悲愴的聲音響徹,隨後又是一句:“人有所執,鬼有所執,一切都應如此,才為人,為鬼!若放下,便放下,若拿起,便拿起,此方為逍遙!”
“此方為逍遙!”李逍遙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大雨傾盆,喃喃自語道。
“你醒了啊!”青羽看著他的模樣,隻見他黑發轉白,如銀雪般,觸目驚心。
李逍遙站起身,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青羽將手伸了過去,李逍遙也未反抗,任他探查。
隻見其靈海死寂一片,一株柳樹以死為生,甚有生機。
識海內,一根神經粗壯,其他的,都以化為虛無。
此異象,聞所未聞,可以說前無古人,青羽皺眉,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也就作罷,並未開口問一句。
“多謝了!”李逍遙淡淡道。
青羽看著他的異樣,點了點頭。
“此東南有三塊小鬼探路石,還請幫忙找出來!”
“此西南有兩塊!”
“這方圓一裏,有一塊!”
兩人一路前行,李逍遙所說位置,全部都有,青羽探石也越來越精準。
時將至三十日之約,兩人奔回,共帶回十八塊小鬼探路石,二十九塊元石,至於精石及材料,有三屋之多。
石頭城外東南處,青羽隨李逍遙來到李族祖宅,迎接他們的是個小婢女,隨後他家主事有地位的人都聞訊出來,見到他們後,一臉震驚,尤其是其中的兩位女人,更是滿臉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