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了看道長,沒在多問,既然他有辦法了,那我隻要等著就好了。
師爺和鎮長也就是道長說的裴淵朝我們走來,見到我,裴淵忙道:“姑娘,謝謝你,我的妻子和女兒都已經沒事了。”
聽到這話,我很是驚訝,明明我昨天什麼都沒有做啊,怎麼就沒事了呢?
看來我得抽時間去看看他們,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不用謝我,是令夫人自己堅強。”我忙推脫道。
“姑娘就不必謙虛了,今天是夫人特意來請你過去吃飯的,既然這兩位是你的長輩,就一起去吧。”裴淵看了看師爺和道長,後者對視一眼,師爺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一行人到了裴淵家,桌子上已經擺好了精致的菜肴,我們一進去,就見夫人端著一碗湯出來,看到我們,忙道:“快坐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裴淵站在一旁,看向夫人的眼裏滿是愛意,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我多看了一眼,隨即低下頭去,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別人的生活,我沒有立場說什麼。
“大家快坐,我先去拿酒來。”裴淵招呼著我們坐下,轉身去了廚房。
趁這個空檔,我忙道:“道長,你確定他就是出去的關鍵?”為什麼我覺得不太像呢。
“是。”道長十分肯定。見此,我也不好在質疑他,隻是心裏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片刻的功夫,裴淵就抱著一壺酒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望兒和夫人。
裴淵把酒放在桌上,將女兒抱在椅子上放下,“望兒,快坐下。”安頓好了孩子,裴淵又轉向夫人那邊,“夫人,你也坐。”
等全部坐下來,大家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夫人的廚藝很好,我一點也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而裴淵則是在和道長他們喝酒,見他們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我有點擔憂的看了他們一眼,卻見道長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如此我也不在擔心什麼,專心吃自己的飯菜。
二十分鍾之後,我喝了一口湯,又擦了擦嘴角,這才不舍的放下碗筷。
“怎麼樣?姐姐,我娘親做的飯好吃吧。”望兒一臉期翼的看著我,臉色再度浮現孩子特有的天真。
“好吃,望兒真是好福氣。”我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頂,她朝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接著喝起了湯。
看向夫人,她也已經吃飽了,動作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忙站起來道:“夫人,我有點內急,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茅房?”
夫人點點頭,在望兒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才帶著我出了門。
走到後院,夫人停下腳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問我。”
“看來什麼都逃不過夫人的眼睛。”我揉了揉吃的發撐的肚子,“鎮長之前說你和望兒都好了,這是怎麼回事?”
按她之前說的,已經中毒了很多年,那麼又怎麼會輕易好呢?
“其實在我離開地獄之前,就已經找到了解藥,我還沒來得及吃,以欽就出事了,那以後我十分自責,就沒有服用解藥。”說話的時候,她眺望著遠方,眼底滿是自責。
“所以您就任由毒藥折磨自己的身體?”我詫異的看向她,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是,是我不夠強大,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我不能拿任何人出氣,但我可以拿我自己。”她轉頭看向我,眼中滿是對自己的不滿。
見此,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所以你在我這裏得到裴以欽還活著的消息,就服用了解藥對吧。”
“是,雖然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了,但我要好好活著,好好的為他祝福。”
我再次沉默,對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我算是體會到了,卻不能認同她的做法。
“至於望兒,她不過是受到了驚嚇,認為沒有保護好我,這才神誌不清,在得知我複原之後,她自然就沒事了。”提起望兒,夫人的臉上滿是滿足,大概她已經把望兒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話已至此,我隻好道:“隻要你們沒事了就好。”
“是啊,現在我們都沒事了,隻是我還是放心不下以欽。”她忽然看向我,眼神灼熱。
我被她看的頭皮發麻,直覺她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
“你既然是他的朋友,”說著她從手上拿下一個鐲子放到我手裏,“這個就由你轉交給他,並且告訴我,我們很好。”
溫潤的觸感從掌中傳來,很舒服的感覺,不用看我都知道,這個鐲子不是凡品,忙推脫道:“這還是你自己交給他吧,我和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