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但話中的意思卻是誅心之言。
無非就是告訴在場的人,我是一個禍水,並且告訴他們,裴以欽是喜新厭舊的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呢。
我好奇的看著裴以欽的下巴,很好奇他會怎麼應對。
“我的女人跟我說了什麼,是我的事,倒是你,你說這樣的話目的為何呢?”裴以欽眼神敏銳的看著她,我早就忘記自己是在裝睡,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
隻見靈溪的臉色瞬間變白,卻還是不死心道:“是不是您身邊這個女人跟你說了什麼,之前我確實跟她有點不愉快,可我隻是提醒她,要留在您身邊就不能有嫉妒之心……”
“夠了!”靈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裴以欽打斷,“你的那些花言巧語還是留著跟吟風說吧,我已經查清了你是她的人,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保命吧。”裴以欽似笑非笑的看著靈溪,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在裴以欽的注視下,靈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然受不住暈了過去。
在場的老頭子們麵麵相窺,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
裴以欽看都沒有看靈溪一眼,抱著我起身離開。
走到後殿,我掙脫他的懷抱站在一邊抱怨道:“你怎麼不叫醒我,還帶我去見那些老古董。”現在好了,不知道他們在心裏怎麼想我呢。
“看來你很在意他們對你的看法?”裴以欽背手而立,眺望著遠方,身影看起來憂傷而孤寂,我忽然有點心疼他。自身後將他抱住,“我不說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隻要他開心就好。
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不多時,一個太監模樣的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來,邊跑邊喊,“獄主,靈溪姑娘……”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裴以欽一個銳利的眼神就落在他身上,後者立刻就不敢說話了,害怕的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我扯了扯裴以欽的衣角,好歹也是在現代社會生活過的,這麼君主可不太好。
但他仿佛像沒感覺到一樣,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許久才道:“我看是我離開的太久了,你不知道這黑宮裏誰是主人了吧。”這句話說出口,跪在地上的人立刻磕頭道:“獄主明鑒,奴才不敢。”
“不敢?”裴以欽的聲音拖的老長,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跪下的人更加惶恐,一個勁兒的磕頭。
我看不下去了,再次扯了裴以欽的袖子,“以欽,算了,他也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就別為難他了。”
裴以欽也沒有看我,握住拉扯他袖子的手漫不經心道:“既然她為你求情,那就饒了你這次,但是……”
“小的知道,再也不會有下次。”那人忙不迭的應承,裴以欽揮揮手,他像死裏逃生一般飛快的離開這裏。
等他走了,這裏隻剩下我和裴以欽,他將我抱在懷裏,看著我道:“你這樣心軟,可不適合呆在這裏。”
我環抱住他的脖子,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難道你會讓我受傷?”
裴以欽微微一愣,隨後冰冷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柔聲道:“當然不會。”
糾纏了一會兒,我推開他正色道:“你不是說留著靈溪那個女人是為了找出幕後之人,那你現在找到了嗎?”
“當然,你出現之後那個人就沉不住氣了。”裴以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我再說不出多餘的關心話語。
憋了一會兒才道:“那就好。既然這樣,現在可以幫我一個忙了嗎?”
“什麼忙?”
“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尋找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轉世而已。”他是獄主,這對他而言確實隻是一個小忙。但很多時候,權利並不代表一切,還有一些事是絕對的權利都不能控製的。
“那個小鬼的父親和陷害他母親的女人?”裴以欽慢條斯理的問道。
我忙點頭,一臉期翼的看著他,隻要他答應了,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
“好,我會讓人去查,明天給你結果,但今天,你得好好陪我。”說著,他的語氣又多了幾分曖昧,讓我忍不住紅了臉。
然後就感覺到他戲謔的目光緊盯著我,我的頭低的更低了,心裏暗罵,這個男人真是夠了,偏偏自己還被吃的死死的。
“你在想什麼?”他附在我耳邊,語氣沙啞魅惑,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飛上天。
殘留的一絲理智在角落裏感歎,果然美色是會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