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開他,卻沒有力氣,隻好靠在他的懷裏,“那個店裏全是鬼,你去查一下,他們到底是誰的人。”虛弱的說完這話,我華麗麗的暈倒在裴以欽的懷裏。
……
醒來時,我還靠在裴以欽的懷裏。
我有點不好意思,動了動自己酸痛的手臂,裴以欽立刻就醒了,擔憂的看著我道:“怎麼了?”
“我沒事,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用眼神示意他看一眼我被他捏的發白的手臂,他慌了一下忙放開,麵色微微泛紅。
“有吃的東西嗎,我好餓。”折騰了這麼久,我還沒吃上東西,心裏滿滿的都是怨念。
“有,你等會兒。”他翻身下床,很快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我盯著東西看了一會兒,確認不是那些惡心的東西之後,這才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之後,我擦了擦嘴角,正色道:“據那些鬼物說,它們的目的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可這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
“這件事我會去查,你以後就呆在我身邊,哪兒也別去,我會保護你的。”他霸道的看著我,完全不準我質疑。
以前的我覺得這樣的他很有安全感,但現在,我隻覺得反感。
“不用,我會保護好自己,你還是做你自己的事吧。”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我不想過多的依賴他,我害怕自己再次失去,也害怕自己再次受傷害。
他麵露不虞,最終什麼都沒說。
吃完東西之後,我打開門就要回家。
“你要去哪兒?”他低聲質問。
“回家。”我頭也不回的說道。
他上前抓住我的手,“你的家就在這裏。”
我甩開他冷笑一聲,“這裏不是家,隻是一座房子而已。”曾經我也不顧一切的依靠過,可他不值得我依靠。很多事都隻有一次機會,過時不候。
“那你想去哪兒,你那個小房子?”他盯著我,“信不信我拆了它?”
我挑眉,“信,當然信。”他說要毀滅這個世界我都信。
僵持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軟了語氣道:“玉言,我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丟下這句話,我頭也不會的離開。
談什麼,談他弄錯了,那個女人才是他心裏的人,而我隻是一個錯誤而已。
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難過的想死,可我不能死,我還有孩子。
走出大門,我吐出一口氣,就這樣吧。
他是孩子的父親,我不會限製他什麼,但是我們,就這樣吧。
走到街上,魔月明出現在我麵前,歎息道:“女人啊,你怎麼又和他攪合到一起了?”
“你來幹什麼?”對於魔月明,我沒有多少好感。
“當然是來看你啊,我看看。”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隻看得我心裏發毛才道:“有鬼物盯上這小東西了是不是?”
我皺了皺眉頭,雖然不喜歡小東西這個稱呼,但她的語氣告訴我,她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剛才太急,我忘了問裴以欽,現在剛好可以問她。
“你這個可是鬼胎,千年一見。任何一個鬼物吃了他,都能成為鬼王,你說他們怎麼能不動心呢?”魔月明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讓我心裏毛毛的。
低頭看了一眼腹部,我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皺眉道:“那你呢,是不是也想要吃他?”否則她何必這麼好心幫我。
她輕笑著搖頭,“以我的實力,吃了他也沒什麼作用,還不如看著他出生,看他把這渾濁的世界攪亂不是更好?”
“你什麼意思?”我的孩子,他會這樣嗎?
“字麵上的意思,還有,那些鬼物並不是受人指使,而是自發性的。從你孩子出現的那一天,他們就感覺到了,所以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吧。”她拍拍我的肩膀,消失了。
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那麼以後我會麵對層出不窮的鬼物,倒不是害怕,而是太麻煩了。
一陣風吹來,冷的我瑟瑟發抖,我緊了緊衣服暗道,“算了,先回去再說吧。”
剛走到樓梯口,一股陰氣撲麵而來。我皺了皺眉頭,知道它們又來了。
對於寶物,不管人還是鬼都十分執著,我明白他們的心裏,也正是因為明白,才更加苦惱。
隨意使了一個法術,解決了它們,我回到家裏猛地關上門,又畫了一些符紙貼在窗戶和門上,這才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