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裴以欽看著一驚一乍的我,完全不知道我在幹嘛。
“懷孕是不能在桶裏洗澡的,希望沒事。”我小心翼翼的撫上腹部,生怕孩子受到什麼影響。
“我裴以欽的孩子沒那麼脆弱,你就放心吧。”他走過來將我重新抱起放進浴桶之中,快速脫下我身上的濕衣服幫我擦拭起來。
當他的手開始下移,我的臉色再次泛紅,一把抓住他的手,“能不能讓我自己洗?”這樣下去我剛才的落水就白落了。
他看了我泛紅的臉一眼,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好,你自己來吧,但是你要小心,別摔倒了。”
我忙點頭,隻要他不在這裏,我肯定不會摔倒的。
目送他出去,我徹底鬆了一口氣。
十分鍾之後,我穿著衣服推開門,就見他端著一碗薑湯遞給我,“剛熬好,趁熱喝。”
濃鬱的薑味兒讓我人忍不住皺緊眉頭,卻還是接過碗喝了下去。
為了孩子,我這個時候不能著涼。
折騰完,已經是晚上了。我坐在窗戶的位置看著外麵,忽然想起落水前,他說過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你剛才說要帶我去哪兒?”我回頭問正在看書的裴以欽。
“今天已經晚了,明日再去吧。”他頭也沒抬,溫潤的聲音自唇畔傳來,帶著一股濃濃的禁欲感。
我緊緊盯著他,移不開目光。
果然,長得好看怎麼都好。
“看什麼?”他似察覺到我的目光,放下書本走到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看你。”
他忽然湊近我,纖長的睫毛戳到我臉上,“不怕流鼻血了?”
挖槽,居然被他知道了。
這個我要怎麼圓?
我內心一片崩潰,嘴上結巴著狡辯,“我……我這幾天有點上火,所以流鼻血了。”
“好吧,就算你是上火好了,但是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別偷偷摸摸的,像個小偷似得。”他捧著我的臉,忽然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冰冷的觸感讓我有種被點到的感覺,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感覺到異樣,我騰的一下站起來,繞過他爬上床,“我有點困了,想睡覺了。”
“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他遠遠的看著我,嘴角帶著醉人的笑意。
我扁扁嘴,我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你做什麼啊,當然這話肯定不能說,不然就等著被修理吧。
大概是困了,我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第二天我一睜開眼,就聽到裴以欽的聲音傳來,“想好了?”
“是,我們想好了。”是昨天那幾個老頭。
我悄悄下床打開門,就看到他們站在大堂裏,前麵坐著淡然喝茶的裴以欽。
“願意教出權利?”裴以欽再問一句。
“是,我們願意。隻要第七獄好,我們就滿足了。”三個人似乎老了很多,原本雪白的胡子光澤都暗淡了很多。
裴以欽美貌一挑,“我需要的是真的願意,而不是敷衍,以後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在背地裏做小動作,就別怪本獄主不客氣。”他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裏的東西,因為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那是什麼。
但經過這番話,在聯想到前麵的所作所為,我忽然又解讀了他的另一個用意。
想他之前想做什麼事的時候,這幾個老東西總是有各種理由阻止。而經過這一件事之後,黑宮的權利會被他一個人握在手裏,任何人都動彈不了。
一舉數得,不愧是第七獄的獄主。
我在心裏暗暗感歎,和他這樣步步為營的人做對,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我們明白,還請獄主早日回去。”三人同時道。
裴以欽緩緩站起來,對著在樓上偷偷摸摸觀看的我道:“走了,我們該回去了。”
偷看被抓包,我有點不好意思,忙跑進房間關上門不敢出去。
怎麼每次在裴以欽麵前都那麼丟人呢,不是說要把最好的一麵留給最愛的人嗎,可是我偏偏相反。
“先開門,把這個換上。”裴以欽敲了敲門,說道。
我拍拍自己的臉頰,轉身打開門,就見一套紅色的衣服被他捧在手裏,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低眉順眼的小丫鬟。
“提夫人換上衣服並為她梳發。”吩咐一句之後,小丫鬟接過衣服恭敬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