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那個女人,然後轉身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動搖,開口道:“玉言,我……”
看到他的反應,我立刻就明白,他還是沒有徹底放下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露出一個雍容華貴的笑容,從他的手裏抽出我自己的手,“沒事,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從那個女人一出現,他的關注點就沒在我身上,我要是還和他成親,那就是傻了。
我金玉言不需要嫁給一個心裏有別人的男人,哪怕他在優秀,在強大。
“抱歉,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他放開我的手,緩步走向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女人。
我冷眸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走遠,一點點向那個女人靠近,一顆心冷到了極點。
之前的回憶和他對我的好以及承諾,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泡沫,無風自破。
“獄主,她快要不行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消散嗎?”金雲寒一臉焦急,看向地上的女人眼中帶著急切,隻是不知道這急切有幾分是真的。
“滾!”裴以欽右手一揮,金雲寒以及那些黑衣人被遠遠的震開,裴以欽彎腰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正如曾經抱我一般。
一身紅衣的他抱著一身黑衣的女人一步一步朝我走來,忽然我就笑了,嘴角綻開一抹笑。用力一震,身上的喜袍以及精致的發髻猛地散開,墨發在風中瘋狂的飛舞著。
在和裴以欽錯身的刹那,我語氣清冷道:“願你我再不相見。”話落,我邁著腳步漸漸遠離黑宮。
走到躺在地上的金雲寒身邊的時候,我蹲下來盯著他,“現在你的願望達成了,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呢?”
他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不想獄主被你蒙騙而已。”
“嗬,我再次勾起一抹笑容,是嗎?”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珠子轉悠了幾圈,握緊了拳頭道:“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欺騙第七獄的獄主呢。”
我緩緩站起來,歪著頭看著他,“這可不幹我的事,你們以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姐姐我不奉陪了。
……
離開地獄,我回到自己的家裏,一直以為那一切都隻是一個夢境,可心髒傳來的痛楚告訴我,那一切都是真的。
多可笑,我被一個男人騙了兩次,還真是諷刺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抬頭看向燈光萬家的窗外。每一戶都有歡聲笑語,隻有我的家死氣沉沉。
“孩子,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的雙手放在腹部,感受著孩子蓬勃的生機。其實這個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什麼,隻是做了媽媽的人都有一種感應。我知道,他就在這裏,在我的肚子裏。
雖然沒有等到孩子的回應,但我還是默默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離開這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沒多久,房間裏就出現一個不速之客,月明。
“嗬,看你這樣子,又被拋棄了?”她倚在窗前,動作嫵媚,聲音魅惑。
我隻看了她一眼,冷淡道:“如果你是來看笑話的還請回去。”這個時候我真的沒有多餘的精力跟她糾纏。
“我當然不是來看你笑話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可以完完全全的離開這裏,離開裴以欽,隻是你舍不得而已。”她意有所指的看著我脖子上的玉佩,微微搖頭。
我下意識的抓緊玉佩,反駁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會舍不得呢。但心裏一個聲音卻承認了,你就是舍不得,不管他怎麼傷害你,你都會找無數個理由給他開脫。
我不敢相信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是這樣的想法,痛苦的蹲在地上抓著頭發哭泣起來。
“嗬,我早就說過,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還是想想以後到底該怎麼走吧。”話落,她消失在視線裏,仿佛從未出現。
蜷縮在床上,我一遍又一遍的否認自己的心聲。
後來實在太困,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醒了過來,看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機械的起床疊被子收拾東西,然後出了門。
誰料一開門就撞進一個人的懷裏,冰冷而令人安心,抬頭一看,是好久沒見的南譯天。
我下意識的低著頭,不想他看到我狼狽的模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蠢!”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我不想反駁,也沒法反駁,苦笑道:“如果你是來罵我的,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