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言重了,我的臉色徒然變得陰霾,盯著她如同盯著獵物一般,“老夫人,這話可是誅心之言,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說話的時候,我緊緊攥著拳頭,生怕自己忍不住把她弄死了。
然而她並沒有理解我的苦心,站起來指著我的眉心道:“若不是你和那白羽私通,你又怎麼會如此器重他,還有上次那個南譯天,你分明就是和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不配成為我們黑宮的女主人!”
這一刻我也不忍了,都被人欺負到成這樣,在忍下去不是謙卑,而是軟弱。
我猛地喊道:“放肆!”
突然的聲音嚇了老夫人一跳,卻板著臉繼續對我說教,“我看你才放肆,竟然敢對我疾言厲色!”
“老夫人,我希望你明白,現在黑宮做主的人是我不是你。”我冷著臉提醒,如果熟悉的人看到我就會明白,此刻我已經忍到了極限。
“那又如何,我是你的長輩!”她一副豁出去的神色,完全沒有在意我的怒火。
見此,我冷笑一聲,指間朝她一點,她就定在原地不能動彈,無視她身邊被嚇傻的兩個奴婢,冷聲道:“帶她回去,如果她下次在出現在我麵前,小心你們的命!”
是我表現的太仁慈了,這些人一個個都認為我好欺負是吧,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那麼好欺負。
我的眼角閃過一絲期待,突然很想知道是不是還有一些人也這樣想我?
畢竟不管在哪兒,都有一些團體,白羽肯服我,不代表所有人都肯服我。
還有一些人是表麵上對我服帖,但背地裏誰知道呢。
而且直到經曆了剛才的事,我才明白,現在我是真正的開啟了新生活,和以前完全不相同的生活。
……
第二天,我一上朝堂,就感覺到大家異樣的眼光和各種探究的目光,我被他們看得心裏發毛,臉上卻沒有表露半分,淡然的坐下問道:“今日*你們有什麼事?”
“夫人,現在滿城都在傳,您和白羽有私情,這件事可是真的?”一個不怕死的將軍耿直的站出來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我微微一愣,沒想到老夫人還留了一手,就算被我關起來,還給我找了一個難題。
“當然不是。”我認真的回答。
那將軍看了我一眼,繼續不怕死的問道:“可老夫人的人說,因為老夫人發現了你和白羽私通,這才惹怒了你將她關起來,可是真的?”
“也不是。”我讚賞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將軍,發現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適合留在朝堂這種勾心鬥角的地方,他能出來說話,肯定是被這些老奸巨猾的文官們逼的。
“胡說,如果不是,就請你拿出證據來!”又有人站出來質疑道。
我坐直了身體,釋放出部分氣息,威壓將他們籠罩,然後歪著頭笑道:“那我也請你們拿出我私通的證據來!”語氣裏是不容懷疑的絕對威嚴。
老夫人這一步走的真是好啊,看來是我以前小看了她呢。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被震住,一時無言。
過了片刻,才有一個人站出來弱弱說道:“老夫人都看見了,她肯定不會欺騙我們。”
“難道你們忘記了之前的事?”我輕飄飄的開口,目光如山一樣落在說話的人身上,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是老夫人的人。
算起來她還真有幾分本事,能在被裴以欽重新洗牌的情況下安排一些人進來。
“之前?”他明顯被我問住了,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見此,我輕笑一聲站起來,步伐緩慢的走到他麵前,“既然你忘記了,那我就告訴你,之前老夫人不滿意我夫君坐這個位置,非要讓她的小兒子裴學來坐這個位置,結果你們都看到了,如果你們實在不滿意我,那我就離開這裏,什麼都不管了。”
撂挑子不管,這可是我在裴以欽身上學到的好手段。
果然,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紛紛愣住,大概他們沒想到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達到了自己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我繼續道:“可你們想清楚了,現在正是非常時刻,出了這樣的事,士兵們還能專心打仗嗎?”我的話如同羽毛一樣輕飄飄的落下,卻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
比起我是不是和白羽私通,戰爭顯然更為重要。
此言一出,所有人再次沉默,互相之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白羽站出來朝我恭敬的行禮,然後才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