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看著他膽怯的反應,揉了揉他的頭發道:“為什麼這樣看我,好像我是凶惡的母老虎似得。”
“不,娘子才不是母老虎呢,娘子是最好看的娘子。”裴以欽認真的反駁。
我被他的認真逗笑了,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又過了半個小時,前麵幾乎已經沒有了建築物,隻有一些殘留的電線杆之類的東西,上麵的線已經斷了,留下一根根矗立的電線杆孤零零的矗立著,看起來異常荒蕪。
地麵上積滿了落葉,踩在上麵發出刷刷的響聲。
按照地圖上說的,鬼王墓是在兩座山之間。
眼前正好是一座不高的山,我駐足望去,隻見山間環繞著濃鬱的黑氣,那是陰氣和怨氣。
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入骨的寒意。
看來我沒有走錯地方,我看了看周圍,挑了一跳隱秘的道路上了山。
越是往前走,陰氣越是濃厚,但這些對我而言,沒有半點影響。
一個小時之後,我終於上了山。
遠遠望著鬼王墓,它就靜靜的矗立在哪兒,如果就是這樣看,誰也不知道裏麵有那麼可怕的存在。
“娘子,這裏有個山洞。”身後傳來裴以欽興奮的叫聲,我忙收回視線走到裴以欽身邊,仔細一看,這裏確實有一個隱秘的山洞。
山洞上覆蓋著層層疊疊的藤蔓和落葉,看樣子,這個山洞從未被人發現。
但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奇怪。
按理說,作為景區,山上的每一個地方自然都被人們看了個遍,又怎麼會有一個沒有被發現的山洞。
“娘子,我看到裏麵有光。”裴以欽打斷我的思路,撩開兩邊的藤蔓走了進去。
我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一片,除了這個山洞,再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
想了想,我跟著裴以欽走了進去。
裏麵光線很暗,我忙從戒指裏拿出手電筒打開,就見裴以欽行動自如的走在前麵。
我忙喊道:“你等等我。”說著我加快步伐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臂道:“小心點,這個山洞出現的太過詭異。”而且從我出現在鬼王墓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看著我,這個感覺讓我不得不加強戒備。
“沒事,洞口被施了障眼法,別人才看不見的。”裴以欽無所謂的笑笑,還孩子氣的在手頭上跳來跳去。
看著他頑皮的樣子,我無奈的搖搖頭,邊走邊注意山壁,生怕有什麼東西會從裏麵鑽出來。
但一路走來,十分安靜,不僅沒有鬼,連小蟲子都沒有一隻,這個山洞幹淨的太詭異。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一道非常有質感的聲音自四麵八方響起,“有客遠來,歡迎之至。”
我心底一驚,立刻就把裴以欽拉到我身邊,戒備的看著周圍。
一道青色的影子慢慢凝聚成一個男人的模樣,他長得不好看,也不難看,但身上有一股讓人寧靜的氣質,讓人很容易沉迷。
隻一眼,我就知道他很強,心中戒備更加,低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而是人們口中的鬼王。”他溫潤一笑,如果不是身份彌漫的鬼氣,我幾乎要以為他是某個大家族走出來的貴公子。
我皺了皺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鬼,愣愣道:“你就是鬼王?”
“不像?”他看了看自己,自嘲道:“確實不像。”
他的態度溫和的像是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可他越是這樣,我心底就越是緊張。畢竟能做到在敵人麵前自嘲的人比一開始就喊打喊殺的人更加難對付。
“別那麼緊張,我這裏已經很久沒有客人到來了。”他看向我,語帶無奈和寂寥。
我站在原地,緊緊握住裴以欽的手,眼中的戒備更加深。
鬼王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淡然道:“來人,上茶。”
話落,兩個丫鬟模樣的白衣女鬼恭敬的端著茶水上來,靜靜的候在一旁,等候吩咐。
“姑娘,你既然敢來,不會不敢和我一敘吧?”鬼王用起了激將法。
我看了裴以欽一眼,又暗中感受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別的鬼存在之後,暗暗鬆懈了一點。
“自然是敢的,隻是我不能喝茶。”我拉著裴以欽走到他對麵坐下,白衣女鬼立刻給我們倒上一杯茶,然後如流水般退下。
“你不能喝,你的丈夫總可以吧?”鬼王沒有強行讓我喝,而是看向一直懵懵懂懂的裴以欽身上,眼眸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好難喝。”裴以欽端著茶杯聞了一下,嫌惡的推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