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見他還算清醒,問道。
他露出一個苦笑,隨即道:“還不都是那個林圩搞的鬼,他說能讓女人青春永駐,那群女人就瘋了,找到了他的實驗室,引起一番混亂之後,後來一群奇怪的黑衣人就衝了出來,抓著行人就開始吃……”說到這個,他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喃喃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看著他顫抖不已的身體,我斂了斂眉眼,“那你們還希望他繼續那個實驗嗎?”
不得不說,這件事更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位,我們都錯估了女人對容顏的執著。
“不,不要了,生老病死本就是法則,他妄想打破這個法則,而現在,就是法則對我們的懲罰。”他驚恐的說完之後,身體一軟,死了,睜得大大的雙眼表示他死不瞑目。
我幫他閉上雙眼,然後起身離開。
路上的一切我沒有在關注,一路找到實驗室的位置,卻見那個位置變成了一片廢墟,火花在殘垣上不斷的閃爍著,就像是最後的煙火。
我飛到上空看了一遍,什麼都沒有。
這讓我更加擔憂,裴以欽到底去哪兒了,按理說,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被那些東西傷害,可在沒有見到他之前,我就是放不下心。
就在這時,一道驚訝的聲音自底下響起,“夫人,您怎麼會在這裏?”
我低頭望去,就見一個鬼兵站在地上,他是第七獄的人。
我忙落在他身邊,抓住他的衣襟道:“獄主呢,你們獄主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哪兒是什麼地方。”鬼兵傻傻的撓了撓頭頂,又道:“反正他沒事,夫人,你沒事吧?”
聽到這話,我一直緊繃的心才微微放鬆,忙放開抓著他衣襟的手,正色道:“帶我去找他。”
“是。”
一路走去,路上的情況都和我一開始看到的一樣。
和一開始的震驚不同,大概是看習慣了,也不覺得血腥了。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它會讓你從熱血變得冷血,熱情變得冷漠。
看了一會兒,我收回視線,平靜的問道:“你們是裴以……獄主吩咐來的嗎?”如果是這樣,那也說得通。
“是,獄主在兩個時辰前吩咐我們來的。”鬼兵誠實的回答。
我點點頭,沒在多問。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一棟豪華的別墅麵前,外麵的地上躺著無數已經死去的女人,她們大多數都三十至四十,一個個死不瞑目。
看到這些,我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很快就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口。
還沒進去,一個鬼兵將我攔住,“站住,這裏閑雜人等不能進出。”
我正準備說話,就聽帶我來的鬼兵道:“大哥,這是夫人,您不認識了?”
攔住我的鬼兵詫異的看了我幾眼,搖頭道:“我不管這是不是夫人,總之獄主吩咐了,任何人不能進來,你們就不能進去。”
聽他這話,我差點被氣樂了,他還有理了。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我板著臉強硬道。
“如果您非要進去,那就跟我打一架,贏了我無話可說。”鬼兵挺直胸膛,一臉堅毅。
我更加無語,這個鬼兵還真是……
就在這時,一道驚訝中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玉言,你怎麼來了?”
我忙抬頭,入目的就是裴以欽那張熟悉的臉,眼淚忽然就控製不住的滑落,“我從月光鐲裏聽見了你的慘叫,不放心就來了。”
他臉上原本的怒意如同遇見了陽光的積雪一般,慢慢融化,走到我麵前握住我的手,“那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們先進去吧。”被兩個鬼兵這樣看著,我聽不自然的。
裴以欽點點頭,警告的掃過兩個鬼兵,後者立刻低下頭去,眼觀鼻鼻關心,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走到別墅裏麵,我才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麵如死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還囂張無比的林圩,此時他麵色萎靡,就像是霜打過的茄子,毫無生機。
“他這是怎麼了?”我驚訝道。
“自作孽不可活。”裴以欽攬著我坐下,“別管那麼多了,你先在這裏好好休息,我還得去看看那些怪物有沒有被全部抓住。”
我想到那些四處逃竄的怪物,以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類,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