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我靠在他的懷裏,懷孕的女人最需要這樣無條件的支持了。
“傻瓜。”裴以欽揉了揉我的頭發,“快吃吧,待會兒都冷了。”
我放開他,拿著包子又吃了起來。
……
中午的時候,魚躍前來求見。
當通秉的侍衛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裴以欽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冷漠道:“帶他進來吧。”
侍衛立刻退下,我這才想到上次答應魚躍的事,忙拉著裴以欽的手臂道:“對了,你這裏還有沒有小空間?”
“這就是條件?”裴以欽看著我,顯然知道了我要小空間的用途。
“是,那個時候,我分身乏術,隻能求助外人。”在這裏,我根本沒有人可以信任,那種舉目無親的感覺,他是不會明白的。
裴以欽心疼的看了我一眼,“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麵對這樣的困難了。”說著,他將我擁進懷裏,恰好就在這個時候,魚躍推門而入,見我們擁抱在一起,尷尬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我紅著臉推拒著裴以欽,他不悅的掃了魚躍一眼,放開我正色道:“你要的東西我會讓人送到你府上,你請離開吧。”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裴以欽對魚躍有種莫名的敵意,卻不知道他這份敵意從何而來。
魚躍看了我們一眼,了然道:“好。”
等他離開,我才挽著裴以欽的手臂道:“你怎麼就讓他這樣走了?”起碼也要說一句感謝的話吧。
“本就是交易,如今已經錢貨兩清了,你還想我跟他說什麼?”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無話反駁,隻好默認了。
解決了魚躍的事,接下來我更是無所事事,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度過了半個月之後,黑宮外開始流傳著一個流言。
說我是禍水,迷惑了裴以欽,並唆使裴以欽和人間為敵。
聽到這個流言,我的眉頭忍不住皺起。
自古女人都怕被說是禍水,一旦跟這個詞有了聯係,這輩子就等於毀了。
“以欽,你知道這消息是從哪兒傳出來的嗎?”我臉色不虞道。
“不知,但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裴以欽揉了揉我的眉心,“別生氣,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我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有點難受。”本以為在這裏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沒想到不管在哪兒都逃不過流言蜚語。
裴以欽將我攬進懷裏,“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這不怪你。”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消息,隻是幕後之人我現在還沒有猜到而已。
裴以欽拍拍我的肩膀,“難為你了。”
我露出一個無畏的笑,以前他沒有好的時候,傳出那樣的流言我都解決了,現在他還在這裏,我更不該有心裏負擔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就見靈玉急匆匆的跑來,“夫人,宮外的流言越來越難聽了。”她一臉憤憤,很是為我不平。
“靈玉,你別這樣急躁,不過是流言而已。”我淡然道。
“可是……”靈玉還想說什麼,隻聽裴以欽冷聲道:“下去。”
靈玉可憐巴巴的看著我,就是不願意動。
看的出來,她對我很忠心,我無所謂的揮手道:“你下去吧,我們正在商議怎麼處理這件事呢。”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走到轉角的位置,還不甘心的回頭看了我們幾眼,才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看來靈玉是把你當主子了,都會為你抱不平了。”裴以欽似笑非笑的盯著我,眼中滿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緊張道:“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覺得我做錯了嗎?
他恰似沒看見我眼中的緊張,慢條斯理道:“我隻是覺得我小看了你,沒想到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還能讓靈玉對你推心置腹,這說明你做的很好,也很適合獄主夫人這個職位。”
聽他說完,我長長吐出一口氣,“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嚇死我了。”
“在你心裏,我就是那麼嚇人的人嗎?”他忽然盯著我,眼神真摯。
我被他看的一陣臉紅,別過臉去不自然道:“是啊,剛開始的時候,你那麼凶,我怎麼會不害怕。”有些東西印在心裏就不會改變了,哪怕後來他對我這樣好,可潛意識裏,我還是會覺得他可怕。
“是我錯了。”他再次將我抱住,“以後不會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了。”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還沒等我開口,就見白羽急急忙忙的進來,恭敬道:“獄主,夫人,我已經查清楚了,那些流言是人間派人進來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