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好消息吧。”我一邊往自己住的房間趕去,一邊說道。
“好消息是你獲得了幾十萬枚信仰之力,現在你的能力可以已經可以改變一座城市了。”
我點點頭,腳下的步伐不變,“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父親出現了。”聽著孩子略帶傷感的語氣,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忙追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他正在第七獄的小鎮,他的情緒極度不穩定,娘親您快去吧。”
我不由得加快腳步,其實我也想早點去見他,可我現在滿身都是汗水,臉上還黏糊糊的,讓我就這樣去見他,我做不到。
快速的洗澡換衣服之後,我連頭發都沒有梳,就急匆匆的趕到了小鎮。
我到的時候,整個小鎮簡直就像是災難片的現場,地麵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人們的哭喊聲,前方,站著一個滿頭紅發的高大男人。
狂風吹拂著他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眉眼,讓我看不清他的麵貌。
可我還是覺得很熟悉,好像他就是我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裴以欽,是你嗎?”我試探的喊道。
那個人沒有半點波動,狂風吹的更加肆虐了,無數的樹木山石被吹起。重重的砸在一邊的地麵上,又是一陣痛呼聲和救命聲。我焦急的看了一眼那邊,卻分身乏術,用意識問道:“孩子,他是你父親嗎?”
“我不知道,他身上有父親的氣息,但有不是真正的父親。”孩子的語氣裏帶著不確定。
這一片刻的停頓,等我抬頭,發現那邊的臣民已經全部死亡,滿地都是殘肢斷骨,看起來十分慘烈。
我深吸一口氣,飛躍到那個發了狂的人麵前,製止道:“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請你住手!”
不管怎麼說,這裏都是他的地盤,那些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之前我還讓他們幫著尋找裴以欽。
“你是何人,為何要多管閑事?”他愣愣的瞥了我一眼,這個眼神和夢裏的那個眼神一模一樣,頓時我隻覺得心裏一片荒涼,喃喃道:“我是金玉言,你的妻子啊,你又一次忘記我了嗎?”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也隻是一瞬而已,一瞬之後,就恢複了清明,“什麼叫又,我從來就不認識你,看在你身懷有孕的份上,我饒你不死。”話落,他轉身遁走,隻留給我一個孤絕的背影。
眼看他消失在原地,我的心仿佛空了一塊。
滿心都是他看我那個薄涼到極致的眼神,那麼涼,那麼冷。
“娘親,您別難過了。”意識裏傳來孩子安慰的聲音,我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沒有難過,現在我還要安撫這些受了傷的人。”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難受,猛地飛躍而起,將無數的信仰之力爆發出來。那些力量仿佛有複原功能一般,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一片混亂的地麵忽然變得整整齊齊,而那些受了傷和死亡的人們也活了過來。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喃喃道:“難道這就是信仰之力的神奇功能麼?”這也太強大了吧。
“是的,這就是信仰之力,不過因為這些是人類的信仰,對第七獄的人功能減弱了些。”孩子在意識裏解釋道。
我點點頭,看了一眼還處於茫然狀態的人們,然後猛地飛起,朝裴以欽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要問明白,他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又為什麼會不認識我。
這一追,我就回到了黑宮,看著熱鬧的人群,我忍不住有點擔憂,萬一裴以欽又和之前一樣發狂,那可就不妙了。
畢竟這裏是城市,人口密集的地方,一出手傷的就是一堆人。
走著走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擋住我的去路,“你是追著獄主來的吧。”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正是白羽無疑。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敢出現在我麵前!”話落,我猛地抓住他的衣領,提著他一路到了城邊的樹林,將他丟在地上質問道:“說,裴以欽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你說獄主啊。”他一點都沒有說生氣,然而就地臥在地麵上愜意道:“他不過是變成了本來的模樣而已。”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皺起眉頭,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怒聲道:“你給我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
在我的記憶中,他除了一開始高冷毒舌點。後來就比較正常了,可現在,白羽告訴我,這才是他本來的模樣。那之前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誰?
“字麵上的意思。”他冷冷的人盯著我,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自知之明,“第七獄越來越弱了,第七獄的獄主需要變得強大,能震懾整個地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