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做馬背哇,哥哥我牽馬走,恩恩愛愛馬韁蕩悠悠。”
文瑞很想來上這麼兩嗓子,應應景,多麼美好的一幅畫麵啊,如果沒有後邊兩個吊著的大男人。可惜應景不應心,嗯,很對,不應心,文瑞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
慢悠悠地走了二十多裏,太陽已經下山,天邊飛滿紅霞,眼見夜幕就將落下。卻還沒有看到有市鎮的樣子,目光所及之處,仍舊是漫野的荒草。
貝齒輕輕咬著朱唇,潘幼迪鼓起勇氣說道:“你也上馬來吧,這麼慢慢地走,何時才能到達城鎮,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不要勾引我犯錯誤,不要勾引我犯錯誤,文瑞心裏默念著,嘴上卻飛快的答應了下來:“好!趕緊到達下一個集市,我也好給你買一匹坐騎,這樣走下去怕是耽誤了事情。”
文瑞利索地翻身上馬,接過韁繩,潘幼迪便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裏,害羞的閉著眼睛,雙頰通紅。文瑞打馬而行,身後卻傳來了雲崢那討厭的叫囂之聲:“喂!小白臉,你放開潘姑娘!”
小白臉、小白臉,老子長得英俊也有錯嗎?多次被雲崢挑釁,文瑞已忍無可忍,便要出手教訓與他。潘幼迪在文瑞懷裏搖搖頭,輕聲道:“瑞哥哥莫要跟他一般見識。”
潘幼迪這這一聲卻把文瑞叫的怒氣消了大半,這還是除了家中三女之外第一次有人叫自己瑞哥哥呢。但是不教訓一下雲崢又不是自己的風格。左右看了看,一片雜草,自己身上又不帶暗器,看著潘幼迪頭上自己送的簪子,三年來她一直戴著,這是潘幼迪心愛之物,也不能動。摸了摸懷裏,文瑞拿出一塊銀子,捏下一點搓成了銀丸,伸手往後彈射而去。
“撲通!”一聲,帶著馬兒的嘶鳴雲崢馬失前蹄,奔跑中連人帶馬翻了跟頭。猝不及防之下雲崢被摔得差了氣,好久才滿身塵土,神色狼狽地爬了起來,而此時文瑞已經大笑著跑得隻剩一個小小的身影。
鐵中棠臉色深沉地看著文瑞漸漸遠去,不發一語。雲崢摘掉身上的雜草,狠狠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恨聲道:“媽的,陰溝裏翻船,早晚有天給這小白臉一個厲害嚐嚐!”
隨即看向緊抿著嘴唇不發一語的鐵中棠,雲崢說道:“師哥,潘姑娘與那小白臉都你擁我抱共乘一騎了,咱還跟嗎?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師哥!”
鐵中棠緩緩地搖了搖頭,伸出手道:“上來!”
雲崢的坐騎馬腿已經摔斷,已經無法騎乘,隻好上了鐵中棠的馬,兩人共乘一騎,打馬向文瑞追去。
夜色深沉,唯有天上繁星點點,三月末,前半夜月亮是不會出來的,隻有到了後半夜才會有一輪彎彎的殘月掛在半空。眼看前方仍舊一片漆黑,無奈之下,文瑞隻好駐馬,準備露營。
潘幼迪此時在文瑞那溫暖的懷抱裏已經有些迷糊了,文瑞的動作立時將她驚醒。睜眼看了看四周,潘幼迪問道:“瑞哥哥,咱們這是到哪裏了?”
文瑞苦笑一下,我哪知道啊,我沒有地圖,又沒有導航儀,這古代也沒有路牌標示。當下無奈道:“我也不知,今晚我們怕是要在此露宿了。”
文瑞下馬,四處尋了些幹柴,便生起火來。潘幼迪坐在一邊雙手抱膝,靜靜地看著文瑞忙活,眼中滿是深情,火光映耀下更顯得迷離。
文瑞取來包裹,拿出一些果子、點心,遞給潘幼迪一些:“吃點吧,晌午間你就沒怎麼吃飯,光顧著說話了。”
“哦!”潘幼迪輕輕應到,伸手來拿,不小心碰到了文瑞的手指,本能的秀指一縮,複又反應過來,大膽地將整個手掌貼上了文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