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範雪離修煉的時候,昆侖之虛聖地裏,正因為他在萊霞裏的橫空出世而引發變動。
昆侖之虛方八百裏、高萬仞,有九道門,都是聖獸守衛,山上極有名的藥草是雪木禾,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力,而能被昆侖之虛召進其中的煉藥師,更是在整個大夏國聞名遐邇的。
此刻,卻有兩個上品煉藥師拿著數百份金色信箋,一路狂趕,終於到了昆侖之虛煉藥大師危本的所在。
“危本前輩向來嚴厲,這個月的藥選由他負責,我們可不能出差錯。”其中有一個上品煉藥師疲倦地喘氣著,麵上滿是擔心。原本這些藥方已經籌備,但忽然間來了一個額外的消息,使得他多整理了片刻,不由耽擱了。
每一個月,昆侖之虛都會花大心思在大夏國各地搜羅各種新藥的藥方,從而選出對昆侖之虛有所裨益的,再列入煉藥聖堂,經四尊煉藥大師認可,從而再遞交聖帝。
聖帝乃是昆侖之虛的主人,數百年來,向來有煉藥聖祖的稱呼,其地位甚至與大夏國國主並立,他的口令,甚至不比大夏國主弱。
另外一個上品煉藥師眉頭不由一皺,說:“要是方師前輩在就好了,他光風霽月,向來和氣,往往不會責怪我們。隻是最近聽說方師前輩又閉關了,連小聖宮的邀請都置之不理……”
兩人很快趕到了危本的宮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宮殿裏,藥氣彌漫,丹爐光芒閃爍著,而煉藥大師危本正苦苦地皺著眉頭,在他的麵前,已經出現了六次廢丹了,而現在的第七次,氣息不穩,結果可想而知。
“砰!”
丹爐再一次爆開,裏麵的丹藥第七次成為了廢丹。
危本不由怒不可遏,一掌劈在丹爐上,將丹爐劈倒在地,冷哼一聲,接過了兩個上品煉藥師手裏的金色信箋,隨手丟在一旁:“這次的藥選嗎?你們下去吧。”
那兩個上品煉藥師噤若寒蟬,什麼也不敢說,連忙轉身離去了。
過了半晌,危本怒氣這才消去,開始拿著那些金色信箋,一頁頁地翻閱。
“百合丹藥?百合花一株、牡丹花七寸、九碧雨四滴、七歸一兩?真是可笑,這種根本不是丹藥,而是香,用來給貴婦人用的,這種藥方,居然也呈上來!”危本看著,忍不住大怒。
對於他來說,每一年呈上來的這些藥方都無法入得他眼,要麼是似藥非藥,要麼就是市麵上流行的,隻是為了商業,藥方裏根本沒有生命,看起來如同嚼蠟一般。
危本身為昆侖之虛十尊煉藥大師之一,地位崇高,好嫉妒,私心極重,經常與其他煉藥大師不合,甚至會打壓一些新生的煉藥師,名氣並不怎麼好,所以其他人也極為怕他。
不過這危本對於煉藥卻有一種如癡如醉的渴望,往往能沉迷數日。
“全是廢的藥方,豈有此理!”
他將這些藥方翻閱到最後,猛地將手裏的上百張藥方全部丟進了丹爐裏,任由其化成灰燼。原本他還想從這些藥方裏找出好東西,從而來借鑒抄襲的,結果這些藥方卻讓他失望了。
“咦?”
他忽然發現在這些藥方後還夾著一份信箋,並不是藥方,似乎寫著“長山城萊霞裏”之類的字眼,他不由一怔。
“不是藥方送到這裏來做什麼?這些家夥,做事越來越馬虎了,回頭要好好教訓一番,把他們全部逐出昆侖之虛去!”他隨手把這信箋放在茶幾上,目光裏怒意泛濫。
當下,他凝住心神,開始第八次煉藥。
這一次煉藥,煉得昏天暗地,然而到最後,又是爆丹了。
一時間,危本不由怒不可遏,要知道煉藥大師的煉丹成功率往往都有六七成,結果煉了八次全部失敗,不由讓他質疑起這自己新創的藥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