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王子沒有想到範雪離居然如此果斷地出手,想要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經脈已經錯亂,根本無力抵抗,一時間被萬火印擊中胸口。
隻一下,他的胸口就徹底出現了一個血洞,而同時他麵色慘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就那樣慘然倒地,身死當場。
這瞬間,其他人魚全部震驚,看向範雪離的眼神裏帶著深深的敬畏。
而遠處那跟過來的人魚老者,則俯首跪拜在地上,對範雪離行大禮說:“多謝郡王大人!”
他知道若是金衣王子這次留得性命,以金衣王子的心性,他日自己必然性命不保!
範雪離卻是趕緊伸手一托,托住了老者的身體,而後走上前,說:“這些原本隻是份內之事罷了。”
然後他目光一轉,凝視向眾位族長,沉聲說:“接下來,我需要諸位封鎖北玄之地到長山城的所有道路三日,尤其是範族中人!”
此刻他殺意凜然,語氣裏有一種霸然之氣,聲震整個大殿!
“是。”這些人魚族人聽到後,忍不住沉聲應道。
範雪離現在表現出來的風度與殺意,正是他們夢寐以求與期待的,也正匹配上他們的郡王之尊!
萊霞裏之地,一旦發威發怒,範府又算得了什麼?
範雪離點了點頭,正要率先行動,隻是這時,卻是有一個人魚族低聲稟報說:“稟報郡王,我半個時辰前得知,從北玄之地有一男一女正一路前來,他們的修為極高,行動極為詭異,說不定會是範府的探子。”
從北玄之地往返範府,道路本身就極為艱難,多是一些車隊來回,而兩個人前來,在藝高人膽大之外,還代表著一個意思:隱秘!
這兩人很有可能背負隱秘的任務!
“好,告訴我方位,我即刻前往。”範雪離目光裏神光一閃,毫不遲疑地淩空飛起,在得知那人魚告知的具體方位後,竟是一馬當先,閃電般消失不見了。
此刻每一個時間,都必須爭分奪秒!
而眾人魚則尾隨其後,毫不懈怠,仿佛一場戰鬥,即將拉開。
人魚先祖看向範雪離遠去的背影,高聲道:“玲瓏子,我會盡快調養,爭取兩日內恢複全部修為,幫你坐鎮的!”聲音燦爛,讓整個大殿充滿了一種一往而無回的氣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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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香,這一行我們隻怕是徒勞無功吧?”
北玄之地前往長山城的路上,道路偏僻,行走之人並不多,而大道上有一男一女格外引人注目。他們的容貌極為出色,一見就知道是大家族出身,無論是行走、交談、微笑,都有一種古代宮廷的禮儀。
而此刻,那少年則微微蹙眉,如此問道。
這少年內心厭惡追逐私利,這一行乃是奉了家主夫人的命令,但卻不認為這一行會成功。
旁邊被稱為“密香”的少女搖了搖頭,說:“哪怕徒勞無功,試試總好,或許我們的這位夫人,身份並不是普通妾室那麼簡單,若是能幫上一點忙,這次的北玄之會,或許就有點希望了。”
這少女雖然看起來隻是一個侍女的打扮,但臉上態度熱誠,行事坦蕩,有大家閨秀之氣質,讓人一眼望去就心生好感,在北玄的家族裏,她的處事極為平衡公道,使得那些浮淺的人深深讚歎,使得愚鈍的人深深佩服,所以被當成這一次的使者,出使長山城。
少年搖了搖頭說:“我聽說那範雪離公子一直被壓迫,修為停留在肉身二重數年,根本無法突破,如此就知道他母親在家族裏的地位了。我們北玄之會,乃是陣法師的盛會,請她去有什麼用?除非範府的家主或者大夫人親自前來。”說到這裏,他臉上的憂慮更多了幾分。
而後頓了頓,他繼續說:“更何況,範雪離數年前還被那昭雲媚退婚,而如今昭雲媚伴上羽族的羽民,在這次北玄之會上興風作浪,若是讓範雪離公子知道,反而徒增加他的不快。”
他顯然對範雪離有一絲憐憫的態度。
旁邊的少女密香輕輕地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與範府久不聯絡,不知如今情況如何,屆時再見招拆招吧。或許這位範雪離公子,能出現什麼驚喜也不一定。”說到這裏,她忽然看向遠處,說:“咦!辟非,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