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之前那個幫他對抗凶獸的那個女子的聲音。
仿佛遇到了極大的麻煩中。
範雪離不由麵色一怔,當下便離開了這房間,慢慢從洞口收了眾多陣法,從地窖裏走了出來。
便在這時,他看到了之前在太陰山見到的那些人,竟是把金色盔甲的持玉簫的女子包圍在其中,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而那席智心發出冷冷的聲音說:“妖女,不要掙紮了,這裏荒無人煙,就算你發出求救的信號,別人也趕不及救你的!”他的聲音裏帶著冷漠,施展出幾道隔音陣法,使得女子發出的簫音根本傳不出去。
不隻是簫聲傳不出去,甚至那駕馭魔獸的力量也無法施展。
而席智心旁邊的那些年輕修士則笑得合不攏嘴:“竟能在這裏見到這麼一個絕美的女子,此行總算值了!”
“噤聲!”旁邊的修士低聲喝道:“那是個妖女!”
之前這年輕修士撇撇嘴,說:“別裝了,什麼妖女不妖女的,看她身上寶物甚多,而且這時節在這裏的,隻怕也是參加昆侖之虛入門測試的,若是奪了她的寶物,一則減少競爭對手,二則增加我們的勝算,你們不就打得是這個主意嗎?此地自然不會有其他人,我們直接上吧。”他似乎是看中了女子的容貌,打定了主意,要盡快將這女子擒下。
這樣一來,其他人也露出諂笑的表情。
唯獨隻有那熊蓮生滿是不屑,站定位置,隻遠遠地看著,目光裏露出對這些人的厭惡來。
他實在沒有想到這些人竟是這樣的性情。
而他則對當中的女子充滿了憐憫。
此刻,這女子手緊緊地捏著玉簫,冷冷地說:“想要奪我的寶物,就先殺了我。”
一陣風吹來,她臉上的青紗層層疊疊地顫抖著,那雙透亮般的眼神裏,充滿了憤怒。
有一種深深的失望。
原本想要驅除那妖魔至寶的主人,卻沒有想到,自己被別人反而當成妖魔,隻為了奪取寶物。
是她想的太純真,還是這個世界太陰暗?
“掙紮是徒勞的!”席智心出聲了:“你的山外青玉竹是不錯,但一旦被陣法封住聲音,就根本無法施展,而你所依賴的金色盔甲,啟動術法最多可以阻擋十息,而十息之後,憑借著你的玄龜的速度,能逃離此地?你的玄龜防禦力量固然強,但移動速度太慢,幾乎就是人形靶子。所以說,你還是認命吧。”他竟是把女子身上的寶物分析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他有自信,而且敢對這女子下手,隻怕眼力也是相當了不起。
這時,女子握緊玉簫的人,更加緊了,身體竟是忍不住顫抖著,充斥著強大的怒意,她悲憤的不是被對方看破她身上的手段,而是對方把這份眼力用在邪惡之道上。
她原本想要殺除世間一切的罪惡,然而現在,卻知道沒有力量,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師尊我錯了,你讓我和光同塵,我卻執意而行,殊不知信念不是全部,唯獨有著蓋世力量,甚至塑造屬於自己心目裏的世界。”女子此刻忽然喃喃著,看向天邊,而後整個人氣質如飛,足底的玄龜龜殼上,竟出現了各種獨特的紋路,印照天地,與天地一同,形成了一道玄妙的陣法,保護在周圍。
“空青山的陣法!你竟來自空青山!”席智心麵色變了,沉聲對眾人說:“全力以赴,今日絕對不能讓此女逃走,否則我們全部都要死在空青山的報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