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裏,父王就告訴他,要相信聖念,要慎獨,要相信人性向善,而渡化惡人的功德,甚至是最強的,他原本並不相信,認為隻是子虛烏有,而現在真的見識到了這一切,甚至感覺自己全身沐浴在一種聖光之中,使得自己肉身九重的境界徹底穩固下來,這才更加明朗。
“怪不得前世自己無法突破到仙境,而父王卻能輕鬆突破……”範雪離心下喃喃著。
不過他卻知道,自己雖然能勸說成功,卻並非因為自己是聖人的根骨。所謂聖人,千年這才出現一人,乃是無數大千世界的天地精華凝聚,甚至前世裏父王也不曾達到,所以這對自己來說,隻是一個妄想。
聖人之境,要立言、立功、立德,對目前的他而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比如功德,甚至是數以海計,至少需要說服數億以上的人向善,而且這些人,必須要同等境界才行,這種苛刻的條件,這才導致三千世界,一千年才能勉強出一個聖人,甚至還有可能中途夭折。
但無論怎麼樣,能成功解決這次危險,範雪離心下著實地是鬆了一口氣。
聖皇族雖然造下這等數萬人的殺孽,殺孽已出,無法彌補,但若是能為那些死去的人的親人製作福澤,也是功過千秋之事,是最好的彌補手段。而聖皇族原本與昆侖之虛就沒有仇恨,有的隻是那族長的一己私念,這並沒有產生悖論。
而且他之前試出了自己的真正力量,勉強能持平對方,但一旦陷入持久戰,自己必然危險,而到時候昆侖之虛眾弟子隻怕都要死傷慘重。
現在能保留元氣,就能從容地應對接下來最關鍵的敵人,三皇女。
對方的心性毒辣,沒有任何回旋餘地,範雪離隻要一有機會,就要全力誅殺對方。
更何況酒龍的試煉即將開始,而對方便是真正的敵人。
“隻是那大夏國師婉羅敷究竟是什麼人呢?”他內心還存在著這麼一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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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國師婉羅敷,又名太真夫人,據說是上古仙靈轉世,如今掌管著整個大夏國各官員的晉升,甚至執掌的權力堪比宰相,不知修為到了什麼地步,不過她卻有著吞並昆侖之虛之心,乃是世敵,甚至我懷疑聖主也是傷在她的手裏……”
便在這時,方師走到範雪離的身邊,麵色凝重地說了起來,顯然是在為範雪離解惑:“據說其幼時得到奇遇,服下太和自然龍胎之酒,這種太和自然龍胎之酒,乃是仙丹,普通人根本支撐不了,會瞬間自爆,哪怕就是酒龍血脈,也未必能消化。而據說這婉羅敷隻服用仙丹,境界就瞬間從肉身一重突破到肉身八重,恐怖得驚人……”
說到仙丹之時,方師的眼神裏泛出一種奇特的色彩來。
仙丹,據說隻有仙境之人才能製作,也隻有仙境之人能服用,雖然不知道是如何流到大夏國來,但這婉羅敷能消化這仙丹氣息,隻怕便是上古仙靈轉世了。
“仙丹嗎?”範雪離的眼神不由變得凝重無比。
看來他推測的沒錯,這個大夏國雖然隻是小千世界,但卻很有可能與中千世界有著某種瓜葛、某種通道,所以這才有種種的奇跡。
這時,範雪離有著希望能見到這婉羅敷一麵,隻要見到她,就能判斷出對方的境界,從對方身上的端倪,推算出對方服下的仙丹,或者感知其與中千世界的通道所在。
“聖主之敵,昆侖之虛之敵嗎?”範雪離的嘴角喃喃著,眼神裏露出一絲炙熱之意來。
不過當前之急,還是盡快前去參與酒龍試煉,得到酒龍血脈,這才能擁有更強的境界!
他現在勉強與肉身十重中階能持平,卻無法持之以恒,而那婉羅敷絕對是站在整個大夏國的巔峰,能擊敗聖主,還不是他能對抗的。
勉強定住了神後,範雪離隨同眾多昆侖之虛弟子前往深淵血地,前往酒龍的試煉之地所在。
而方師等人則凝出數輛羽翼蛟車,都由幾隻肉身八重的飛蛟駕馭,每一輛上可以坐下近百人,而飛行速度甚至比肉身八重的凝空之力要強上一倍之多。
這羽翼蛟車極為稀有,價值高貴,甚至需要有馴獸大師才能製作,也需要馴獸師才能駕馭,難度極大,但卻是趕路的神器。
不過範雪離卻並沒有詫異,前世裏他見過更強的存在,甚至把真龍為坐駕,那至少需要馴獸宗師才能製作。
而後他盤膝在一輛羽翼蛟車上,開始利用這個時間靜心調息,爭取把自己的精氣神調整到最佳。
隻是這時,他剛盤膝坐下來的時候,忽然感覺體內有一種強烈的溫暖之意,湧入了四肢百穴之中,使得他感覺神清氣爽,說不出的透徹,甚至感覺整個人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甚至有著推動他境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