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無華仙門處在封山的情況,周圍有著那些太危仙門的殺手,而且僅僅是防禦無華仙門的那濃霧,他自己一個人就未必能過去,這時下山,便是死路一條。
範雪離很快心靜如鏡下來。對他來說,潛伏、等待,從來都不是問題,他的心性已經磨礪得如同鐵針一般,堅韌至極。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夜修煉終於過去了。
借著旭日之光,範雪離感覺到精神被洗髓著,變得無比的燦爛。
他不由動了一絲要去找之前那白衣老者,煉仙閣長老的念頭。
那白衣長老地位尊貴,而且對他態度誠摯,或許通過他,能找機會讓自己前去磐石仙城一次。
便在範雪離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麵色一凝。
“嘩!”
整個空氣裏,忽然湧起了無數的靈光,似乎有著許多的書籍在他的這個竹林小築麵前,以天羅地網之勢,猛地向他包圍過來。
那種靈光裏,有雲霞,有書籍,有竹玉,等等不一而足,極為燦爛,極為霸道,但卻沒有殺意。
有人似乎要試探他?
範雪離目光微凜,站了起來,向門口而去。
而便在這時,範雪離很快地發現在自己的門口,多了一個紅衣的男子,整個人籠罩在火焰之中,蒙著麵,但從對方的瞳孔來看,隻怕氣息非同小可。
而在紅衣男子的周圍,遠處有著不少無華仙門弟子和三四位裝扮一樣的紅衣男子在圍觀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所有的目光都落到範雪離的身上,似乎範雪離接下來的決定,會受到無數人的關注。
便在這時,紫月很快地從小築的房間裏跑出來,緊緊地跟在範雪離的身後,低聲對範雪離說:“水哥哥,這些人是什麼人?看他們的裝扮,好像不是無華仙門的弟子!”
蒙著麵紗,而且整個人的氣息有著火焰的殺意,與無華仙門弟子專注防禦完全不一樣,自然不是無華仙門的弟子。
便在這時,那紅衣男子淡淡地說:“不錯,正如你們所料,我乃是太危仙門弟子申屠。”說到這裏,他整個人有著一種屠殺萬人之氣,口氣裏極為自傲自負,認為一切即將手到擒來,不會造成任何阻礙。
而後,他繼續說:“聽聞水公子天賦驚人,而且靈性十足,想來必然知道,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
然後他手一指周圍的那些弟子,說:“這些都是無華仙門的眾弟子,而且已經答應了與我等一起下山。山下有著我無華仙門的眾多長老接應,必然不會出問題。若是水公子願意一起,到時候我太危仙門願意以內門弟子直接給你,而且每個月還給十滴偽仙氣之液,而無華仙門被掠奪的一部分,也有公子你的份,不知你意下如何?”
顯然,他已經視無華仙門為螻蟻,是六日之後必敗的存在,所以他這才認為,現在逃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範雪離此刻處在眾人矚目的焦點裏,卻是淡淡一笑,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更何況,無華仙門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申屠閣下隱匿身份與氣息前來這裏,難道真以為無華仙門長老們沒有注意到?”
他既然受了無華仙門一些恩典,自然飲水思源。這是他為人的道理與準則。
聽到範雪離似乎並讚同自己,那申屠不由麵色一冷,說:“如今我太危仙門已經動用各種手段,逼迫你們的長老隻能防禦,疲於奔命,自然無暇來顧及我等。而且僅僅一夜,無華仙門已經有五分之一的弟子轉投我等,而我是最後一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而後,他目光裏露出霸道的氣息,盯向範雪離身後的紫月說:“若不投降臣服,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把你和這個小女孩一起擄走,看你是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顯然,他的眼神裏,有著一絲邪念,仿佛視眼前這小女孩為他的禁臠一般,即將進行各種不同卑劣的手段。
而聽到這裏,申屠身後的那些無華仙門弟子都麵色慘然,敢怒而不敢言。
顯然,他們隻怕與範雪離一樣,都是被迫於某種手段,不得不臣服,最後便被列為最後一批。
“原來是動用這般手段。你們的太危仙門,真是可悲可歎。”範雪離淡淡地說著,聲音裏露出一絲殺意來。
在剛才對視之間,他已經輕易地看穿對方的氣息,不過隻有仙境二重初階,而且體內氣息炙熱,顯然修煉了火性功法過甚,破壞了自身經脈,需要大量的陰氣補充。而這樣一來,對方的陰風穴,就是最好的破綻,隨手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