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人類修煉了什麼邪門手段,似乎要把我凝成它的法相,我堂堂朱厭,何等身份,怎麼能屈尊做人類的法相呢,那不是生死完全操縱於對方嗎?”此刻,朱厭正要掙紮,哪怕拚盡全力,也要衝擊而出。
然而同時,它赫然發現,在自己所在的丹田旁邊,赫然有一處巨大的丹田,裏麵竟有一尊巨大的玄龜,正冷冷地盯著它!
這玄龜,全身都是金色的,上麵的紋路充滿了萬古之前的各種文字,那強大的防禦之力,更是讓它失神!
“這是四神獸之一玄龜,天啊!”此刻,朱厭震驚了。
它拚命掙紮,可是卻隻被玄龜一鎮壓,就全身發軟!
此刻,它終於認命了!
連神魂都被震懾吸取,無法掙紮,哪怕不願意做範雪離的法相,它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而在這時,它赫然注意到,在旁邊還有一處小丹田,裏麵飄浮著的,正是那蜚清的魂魄之力。
此刻那蜚清竟是一副悠然從容的樣子,神魂直接在小丹田裏香甜沉睡著。
看得這朱厭幾乎心頭大為惱火!
“讓你睡,什麼時候這人類把你賣了你也不知道!”它心頭不斷地罵著。
隻是同時,它腦海裏滿是疑惑——這人類已經擁有了玄龜在體內成為法相,卻居然還擁有小丹田,能容納它與蜚清?這是怎麼做到的?
但想到向來崇尚自由的它,落到這般地步,它內心就滿是不甘。
“一定要找機會揭破這人類的真麵目!讓這蜚清知道,這人類根本不是煉藥宗師,隻是誤打誤撞的,讓它後悔失落,到時候找機會再與它一起商議如何破開這玄龜之事!”
此刻,朱厭看著那堅不可摧的玄龜,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與蜚清的聯手之上了。
隻要揭穿這人類不是煉藥宗師,接下來,就看它如何花言巧語、口若懸河,把這蜚清給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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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雁亭上。一份金色信箋,靜靜地捏在女子之手。
女子與白衣老者依舊在等候著範雪離,可是目光裏卻泛起一絲遲疑來。
範雪離已經進入足足十多個時辰了,可是卻依舊沒有出來。
在此地試煉的時間,隻有一天而已。
哪怕天賦再強,哪怕範雪離擁有玄龜法相,可是在這裏想要得到靈獸血脈,隻有心甘情願地讓它們臣服才行,絕對沒那麼容易。
隻差一點,便決定勝負。
女子的眉頭皺了起來。
若是失敗了,隻怕法相宮這次出事的責任,就落在一直指點她的這位爺爺身上,這是她如何都不願意見到的,甚至爺爺會被因此而貶出這法相宮。
但這一刻,女子的表情馬上堅定起來,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引咎在自己身上,哪怕與爺爺一同離開此地,也未嚐不可。畢竟天下之大,除了法相宮外,還有許多凝練法相的強大仙門。
見到那女子麵色上的遲疑,遠處的那白衣公子,界南山的少掌教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來——看來這一次的神聖之子試煉是失敗了,這樣一來,看著這女子為難的時候,自己便有機會乘虛而入了。
一時間,他的心下更加燦爛無匹。
隻是這時,遠處忽然閃爍出一道光芒來,何等的燦爛,瞬間讓他變了麵色。
急忙回頭,然後他看到了前麵的試煉之地裏,正有一個少年橫空而出,從容地向這邊而來。
這個少年的氣質,光風霽月,如此地燦爛,竟讓他不由一陣失神,有著我不能及的念頭。
隻是注意到,這少年身後,並沒有什麼凶獸所在,他不由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少年氣質不錯,終究是失敗了!
一時間,他稟著自己乃是此地主人的身份,便自迎接了上來,同時說:“兄台辛苦了……”
隻是這話剛說完,他的表情一下子如同見了鬼一般怔住了。
因為他赫然注意到,少年的身後並沒有凶獸,可是隨著少年指尖一動,竟是有一頭凶獸從少年的體內空間猛地閃爍而出!
赫然是一具強大的凶獸蜚清!
萬獸之主,所到之處,一片荒廢,草地皆廢!
這凶獸蜚清,這界南山少掌教早有所耳聞,自然知道其可怕,而且尤其憎恨人類,此刻卻根本沒有想到,這少年居然把如此強大的凶獸帶了出來!
一時間,他麵色驚變,連忙嚇了一跳,猛地向後退。
但同時,他失神地看到,那蜚清的身上,仿佛有一層金色的光芒,與範雪離融合起來,化成無邊的火焰在閃爍著,而那蜚清受傷多年的眼睛已經好了,而且向來憎恨人類的氣息,全部不見,反而乖乖地呆在少年身邊,親昵地蹭著少年的手。
他簡直失語了。他的精神世界同時被顛覆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