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夜色,靜的可怕,星星點點的宮燈顯的格外的神秘,宮內的侍衛來來往往,十分忙碌。這一晚上的大俞宮,簡直是太熱鬧了,根本就沒有消停的時候。白天死人,臨天亮了,又死人了,而且,還是死的當朝侍郎家的千金。
“你知道嗎?你未來的側妃死了。”俞羽綿良久以後才開口說道。他注意著俞羽宣的表情,緊緊的盯著。
俞羽宣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夜色深沉,俞羽綿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稍時以後,他才接話。
“我的側妃多了,你說是死的哪一個啊?”
“就是劉侍郎家的女兒,劉月彩。”俞羽綿己經說的相對十分清楚了。其實他心裏麵明白,俞羽宣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哪料,人家俞羽宣連腦袋也沒有抬起來,他輕然一笑:“對她沒什麼印象,什麼側妃小妾的,全是王妃安排的,我從來不愛管這些事兒。”
俞羽宣根本就沒有一點兒的思想壓力,他的眼裏全是聶華章,至於別的女人,死活和他好像是沒有多大的關係。
二人同時的選擇了沉默,對於一個五珠親王來說,一個側妃,還是一個未過門的側妃,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你打算回來幫父皇了嗎?”俞羽宣問向了自己的弟弟。
他和俞羽綿是親兄弟,一母同胞的,生母去世了以後,又同時交給了嫻貴妃撫養,這些年,俞羽綿遊曆江湖,俞羽宣為朝廷出力,並且被封為了五珠親王,母子三人在朝廷之上,可謂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但是,就她們眼前的力量來說,還是不及商家。
“是啊,看商朋那麼囂張,不回來幫父皇不行啊。”俞羽綿歎了一口氣,他故意的讓自己看起來好像是輕鬆一些,正所謂,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是嗎?
俞羽宣伸出了胳膊,拍了拍俞羽綿的後背,似乎對於他的決定很是支持。
“九弟,你回來了以後,我便可以稍稍的歇一下了。”俞羽宣輕歎,這些年,他太忙了,以至於失去了太多的東西。“我啊,累了。”
這便是生在朝廷之家的無奈。他無力改變,隻能默然的忍受罷了。他顯的有些無奈。
寧靜,又是長久的寧靜。兄弟二人原來有說不完的話,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可交流的了。
“六哥,我沒有想到你會對她下手。”俞羽綿直接點透了,這也是他約俞羽宣出來最想說的事情,他口中的她,指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死去不久的劉月彩。
劉月彩上吊的場麵他看了,依他的眼光,很容易就看出來這一場做出來的局而己。他一直在想,這局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呢?當他仔細檢查了劉月彩的屍體以後,終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在劉月彩的手心,正握了一個佩壁。
聽了俞羽綿的話,俞羽宣沒有說話,他不狡辯,也不默認。
俞羽綿伸開了自己的手,一顆屬於俞羽宣的佩壁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這佩壁,乃是俞羽宣的隨身之物,上麵刻了一個宣字。這是當年他們的生母去世的時候,親手打製的,當時,他們兄弟二人一人一個,每一個上麵都刻著他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