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超級的難看,幾乎是黑中透著青。他走到了聶華章的身畔,看了一眼聶華章的繡品以後,他直接的伸手,將繡品奪了過來,而後,竟直接的扔了老遠。
聶華章直接起身,怒視著遙鏡。
“你巴巴的渴望著嫁入宣王府?是不是?”遙鏡此時竟是醋意大發,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聶華章一樣。
呆在屋內的玉兒一看這架式,就知道要是一場暴風雨了,無奈,她隻得悄悄的關門退下,主子們的事情,還是讓主子們去解決吧。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是我的什麼人?”聶華章聲聲的質問著遙鏡。
果然,在聽了聶華章這樣的話語以後,遙鏡的怒氣一瞬間可壓製了下去,是啊,他是聶華章的什麼人?又算是什麼人?這些年來,聶華章明知道他的心意,卻步步與他保持距離,就連他的示好,聶華章也不輕意的接受。
“你別忘了灰彌的規矩,你是灰彌的右使。你這麼的嫁入了宣王府,看怎麼跟師父交待。”無奈之時,遙鏡搬出來了他們所謂的師父。
聶華章坐了下來,語氣也平緩了一些,“我自會向師父交待,再說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師父的大計劃罷了。”
“可是,你可以選擇別的方法,為什麼要賠上自己呢?嫁入宣王妃當側妃,說白了,那就是小妾,你怎麼可以去給別人當小妾?這不是作賤自己嗎?”遙鏡再語,他的語氣份外著急,一聽便知是醋意彌漫。
聶華章抬眼,斜視著他:“遙鏡,我一直把你當兄長,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我以為你理解我,我做這些事情,都有我做這些事情的理由……”
“什麼理由?你別是愛上了那個宣王爺了吧?想跟他假戲真做了?”遙鏡一語中的,說到了聶華章的痛處。
的確,她是愛,愛的心都疼了,這樣的一個視她若是珍寶的男人,她怎能不愛。
“我願意。”聶華章重重的扔出來了這三個字。
聽完了這三個字,遙鏡的手握的緊緊的,指甲狠狠的刺入到了肉中,似乎是要把自己的肉生生的刺出血一樣。
他突然間的伸出來了自己的拳頭,而後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麵,血跡順著他的關節處流了下來。他不覺得疼痛,隻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處。
他痛,痛的無處可訴,痛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對外咱們兩個是以表兄妹相稱,我希望在我嫁入宣王府的時候,你能以表兄的名義送送我……”聶華章淡然而言。
遙鏡回臉,狠視著聶華章,突然間,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聶華章,你好殘忍……”
說完這話,遙鏡閃身離開,他必須找到一個地方,狠狠的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全然的發泄出來。不然的話,他真的不能保證他能做出些什麼。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聶華章怎能不知他的心意,她開口說道:“對不起,遙鏡,我也不想這樣,隻有這樣,才能絕了你對我的心意,才能不傷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