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的話,不無道理,這神秘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欲將整個侍郎府屠盡,此時,若是聶華章貿然而去,怕是小命不保啊。
聶華章哪顧得了這些,她一心所想的便是歐陽畫,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歐陽畫怎麼就跑到了侍郎府內。
她推開碧兒,將她推到玉兒的身邊,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等著我回來……在沒有見到我之前,不許離開這裏。”
說完,聶華章扭頭就跑,奔到了侍郎府內,推門而入。
此時的侍郎府,腳下一片血跡,侍郎府的下人們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
聶華章來不及多想,也顧不得害怕,她穿著繡鞋,踏著血跡,順著記憶,來到了一處院子裏麵。
“畫兒,畫兒……”她幾乎是無所顧及的喚出了歐陽畫的名字。
先前,她在酒樓的二層看到了歐陽畫,她似乎就是出現在這個院子裏麵。“畫兒,你出來,出來啊,是我,是我來救你了……”
果然,在聽到聶華章的聲音以後,歐陽畫領著一個機靈的小丫頭,瑟縮的從一個磨台的後麵站起了身體。看得出來,歐陽畫主仆嚇的著實不輕,她們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啊。
“畫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聶華章著急忙慌,拉著己經被嚇的七昏八素的歐陽畫就往外麵走。“快走,這裏不是久呆的地方,小心小命不保。”
此時正是危險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機會多說什麼。
順著一條小路,踏著橫七豎八倒地的屍體,踩著人的血跡,三人在侍郎府內穿行著。
“暖心,我害怕……”歐陽畫說起話來嘴唇都是哆嗦的,她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場麵啊,她一聲暖心,叫的聶華章的內心是五味雜陳。
先前在宮門的時候,她用手指在歐陽畫的手中畫了一個圈圈,記得以前的時候,她跟歐陽畫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再見麵的時候,你若是認不出來我,我便在你的手心畫一個圈圈,這樣你就可以認出我了。
當她在歐陽畫手中畫圈圈的時候,歐陽畫這才肯定了她的身份。
“不怕,有我。”聶華章拉著歐陽畫,快步的前行而去。當她們欲要出了侍郎府的大門的時候,那神秘的殺手赫然的擋到了三人的麵前。
那殺手的手中執著長劍,血從他的指間滴落,順著長劍的劍尖,一直流到了地上,看到聶華章三人的時候,他的唇不由的抽去了一下,臉上浮起了一個嗜血的冷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此人的話語,猶如他的行動一樣的冰冷,聶華章似乎是看到了他瞬間的劍起劍落,一條生命就此被剝奪了。
歐陽畫的手都是顫抖的,此時,雖然緊緊的被聶華章握著,但是,她還是害怕的。
“我們不是侍郎府的人,放我們一條生路。”聶華章淡淡的開口,她根本就不害怕此人,她堅強而又大膽的與此人對峙著。
二人眼中的寒光,可將此時的溫度降為冰點。
“哼,在我的劍下,就沒有人可以活著,所以,你沒有生路。”他提起長劍,指向了聶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