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衙門內,孫大人坐在高堂之上,聶華章和歐陽畫跪在地上,不得不說,這京畿衙門到底是一個威嚴的地方,四處透著一股子冷意。
孫大人把他手中的驚堂木拍的是呼呼的作響。
“你二人,把事情的經過好好的說一下,必要如實招來,不然的話,大刑侍候。”孫大人又是一拍驚堂木,簡直快把人嚇壞了。
聶華章冷笑,這孫大人倒是淡定啊,自己家的夫人被人擄走了,生死不明,他竟然還敢如此氣勢的坐在這裏審案,不得不說,男人的生命和仕途與女人比起來,簡直是重於泰山啊,相反的,女人的小命在他們男人那裏,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孫大人,我招什麼啊?你不是說讓我們回來協助你破案的啊?這倒好,審起我們來了,敢情我們是罪犯啊?”歐陽畫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這哪是了解情況啊,這分明是連嚇帶唬的,反正歐陽畫的這感覺不是太好。
“威武……”從衙役威武了起來。
聶華章看著這樣的場麵,一點兒也不怯場,隻不過,總是這麼跪著,她的身體有點兒吃不消了。
“歐陽畫,你從實招來,你午後去侍郎府做什麼?”孫大人一拍驚堂木,竟先問起了歐陽畫。
歐陽畫白了他一眼:“我不告訴你,我要見我爹。”
“歐陽畫,這裏是大堂,你要是不從實招來,我便饒不了你。”為了自己的小命,孫大人是誰的麵子也不看了,好說他和歐陽畫的父親還是同朝為官呢,以前的時候,常有往來。如今翻起臉來,竟是比翻書還快。
歐陽畫看了看聶華章,聶華章衝她點了點頭。
歐陽畫這才開口:“我不是被宣王府退了婚嗎,我父母操心我的婚事,得知劉侍郎家的劉公子人品不錯,又知書達理,挺求上進的,便差我常去走動,想讓我和那位劉公子認識一下,怎麼了啊?”
“認識一下?”孫大人好像是在引導著什麼。“你去了侍郎府裏麵,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你所看到的,全部說出來。”
“我剛去,就有一個殺手從天而降,然後,胡殺一通。我帶丫頭藏到了一個大水缸的後麵,才躲過了殺手的追殺。”歐陽畫也不過說的是事實罷了。
孫大人再問:“侍郎府五十一口人都死了,他們都不知道躲在水缸後麵嗎?為什麼就你知道?說,你與那殺手什麼關係?”
聽了這話,聶華章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是問話嗎?這分明就是把人往溝裏帶呢。
“孫大人,你到底想捏造什麼樣的事實,你就說吧。”歐陽畫好像看懂了孫大人的心思了。這問話問的,仿佛那殺手就是歐陽畫領進府裏麵的一樣。
“歐陽畫,是不是你的父親安排的殺手,讓你進劉侍郎府做內應,而後,將劉侍郎家五十一口人全滅門了……”
歐陽畫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叫什麼啊?這叫安罪名。
聶華章貌似也懂了歐陽畫在法華庵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進了這京畿衙門,隻有你想不到的罪名,沒有他們捏造不出來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