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兩點,我又聽到一陣鑰匙聲。
開始以為是幻聽,我沒理會。
直到“”嘭”的一聲,踢門的聲音傳來。
我才確定是何傑回來了。我欣喜若狂,光著腳丫跑出去開門。
其實大門一直都沒有反鎖,我一直為他留門。
我快速的打開門,一股酒精的味道撲麵而來。
何傑攤坐在門前,神情沮喪落寞,還夾雜著可憐。
我看見他這樣子,一下子心就慌了。
我帶著哭腔問他,
何傑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你可不要嚇我!
相識多年,從沒見過他如此心傷的樣子。心裏隱約明白了一些事兒,但又不確定。
鈴兒,何傑看見我,可憐兮兮的說。
鈴兒,鈴兒,她不要我了。
她跟別的男人了。
鈴兒,鈴兒我心好痛,好心痛。
何傑語無倫次的說著。
我望著他,褪去了往日的疏離,冷漠,不可接近的麵具,露出孩子般無助的臉,心裏充滿了疼惜惜。
真的,那一刻,我聽見心裏的冰山,刹那消融.我放棄所有的防備,所有的責怪,所有的埋怨,隻為了這一刻的真心。
隻為了這一刻的“鈴兒,鈴兒”。他是有多久多久不曾這樣滿懷深情和信任的呼喚我了。
女人,真是容易心軟的動物,為了男人的真心,哪怕是為別的女人的情傷,也可以做到憐憫和心痛。
我淚流滿麵的撫上他的臉。
這是我愛的男人啊,我怎麼舍得他心痛。
傑,不哭,不哭。
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隻要你願意回來,我都等著你。
我扶著何傑,把他撫回沙發上照顧他躺著。
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給他倒水,用溫水給他擦臉,再換上幹淨的衣服,好讓他睡得舒服些。
何傑像是睡著了,像個嬰兒般的閉著雙眼。
我把燈關了,把頭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感受他久違的氣息。
夜色在今晚,變得特別迷人而又平靜。像極了剛戀愛時我趴在他膝蓋上睡覺時,南湖的夜。
一轉眼已過7年,我從一個青澀的女孩長成孩子的母親,從不韻世事到飽經滄桑,這一切都僅僅因為這個男人。
因為我愛這個男人!
不知不覺淚水早已爬上我的眼眶,又無聲的滑落。
興是我的淚水弄濕了他的衣衫,黑暗中一雙大手撫上我的臉龐。
何傑,滿懷愧疚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鈴兒,對不起!
我放聲趴在他身上大哭,哭聲裏盡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的心痛,絕望和埋怨。
我最深愛的人,我視為生命的男人,傷我至深。
何傑抱著我,任由我哭。
鈴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和萍兒。
我鬼迷心竅了。
我也很內疚,鈴兒,相信我,我以後會對你們好的。
我說,好,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們好!
何傑說著,雙手不知何時撫上我的胸部,我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何傑立刻抱著我,把我壓在了身下。
我心裏雖然還有有些掙紮,猶豫,但我的身體已經全線投降了。
就讓我沉淪吧!
雖然我知道他心裏還在想著別的女人,對我內疚多於愛!
即使他的心不在,原諒我,我也需要他的人。
饑渴的身體,早就等待他了。
放任自己和他雲海翻騰,共赴巫山。
其他的不想了,也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