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開口的是一位女乘警,她十分為難的說道:“實在是抱歉,火車上並沒有手術室,無法提供手術需要的條件。甚至有床的空房間也沒有……”
看見白裙女孩的臉,陶雲帆微微震驚了一下,這個女孩子的聲音,是剛才廣播裏麵的那個女音吧。
陶雲帆直接忽略那個白裙女孩的問話,一抖手將火車上的兩塊窗簾扯了下來,鋪在火車過道上,然後對著那個白裙女孩開口:“麻煩你將病人扶過來躺在地上,我就在這裏為他進行闌尾切除手術。讓病人躺好之後,你立刻讓所有的乘客退到十米以外,防止細菌病毒汙染手術台。”陶雲帆的語氣近乎於命令,讓那個白裙女孩幾乎下意識的想要服從,甚至那個白裙女孩的纖長白皙的手已經伸了出來,準備去扶那個病人。陶雲帆卻將眼神定格在白裙女孩纖細手腕上麵那隻羊脂白玉鐲上。
可是突然間,白裙女孩一下子醒悟過來,麵前這個人簡直就是在胡鬧,居然想在火車過道上進行闌尾切除手術,並且麵前的這個少年身上並沒有帶任何東西,證明這個少年身上沒有任何手術器械。想要在一個充滿細菌病毒並且在毫無手術器械的情況下想要進行闌尾切除手術,簡直就是在胡鬧!“你到底是哪家醫院的?”強行忍著憤怒,白裙女孩厲聲的質問,白裙女孩簡直快要抓狂了,麵前這個年輕人是在逗她玩吧!
“硯山醫科大學臨床醫學大二學生陶雲帆……”陶雲帆不管他的這個身份會遭受到多少質疑,還是如實的說道。
“學生?大二?”那個白裙女孩頓時有種被雷劈的感覺。一個大二的醫學生居然想要在充滿細菌病毒的火車過道在毫無手術器械和麻醉器械的情況下進行闌尾手術,如果麵前這個大二醫學生陶雲帆不是神經病,白裙女孩懷疑自己是神經病了!
“這趟火車到達平遠市還有半天時間,這位病人根本撐不到那個時候,再拖下去真的會發生闌尾穿孔。我既然提出可以進行手術,自然是有足夠的自信還有確保萬無一失的方法。但是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轉身就走,絕對不會再過問這個病人,病人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也將與我無關!”這是陶雲帆的一貫準則,相信我我就醫,不信我我走人!
陶雲帆說話的時候渾身爆發出異常強悍的自信,這樣一股自信形成一股巨大的氣場,讓周圍的所有人幾乎都情不自禁的選擇信任他!
原本一直以來十分懷疑陶雲帆的白裙女孩現在都被這種氣場鎮住,差一點就脫口而出讓陶雲帆進行手術。可是唯一的一絲理智抵死反抗,拚命的提醒那個白裙女孩不能讓病人冒這個險。
就在白裙女孩天人鬥爭之際,那個病人突然開口,聲音沉穩厚重,宛如山嶽一般:“年輕人,我接受手術。我也想看看一個大二醫學生是如何在充滿細菌病毒的火車過道上在沒有任何手術器械麻、醉藥物的情況下進行闌尾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