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他們把鐵門關上以後,整個地下室裏變得一片漆黑。
無邊的黑暗,加上外麵坍塌下來的水泥塊把鐵門撞得乒乓作響的聲音,以及有如地震般接連不斷的震動,讓這一群剛剛還慶幸自己沒被砸扁的家夥,心裏生出一股恐懼。
幸好,片刻之後,一個亮光從地下室裏亮起。
原來到現在依然還是全副武裝的許飛,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戰術手電,讓這個黑暗的地下室裏重新擁有幾分光明。
還沒等眾人好好喘上一口氣,那幾個正在堵門的家夥焦急的大喊道:“快,你們快點搬些東西過來堵門,我們快要支撐不住了。”
於是眾人趕緊把地下室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往鐵門後搬,硬生生把這個鐵門給堵死。
“轟隆隆……”
他們這才把鐵門堵死,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空前的巨響,下一秒,一股劇烈的震動,讓整個地下室都為之顫動起來。
瞧著從地下室的天花板上“簌簌”往下落的大量灰塵顆粒,眾人的臉色倏然變白。
與此同時,遠遠站在大樓外麵的那一群帝國空降兵,臉上卻露出一抹笑容。
塌了,這幢大樓總算是塌了!
“副班長,把你害死的那幫家夥已經全部給你陪葬,你們可以安心的去天國報道!”巴圖魯帝國空降兵中的那個班長,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班長,要不要再讓師裏的雷達兵把生物雷達車開過來掃描一下?”旁邊扛著一挺機槍的上等兵,突然開口來了一句。
這位班長隨手往對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罵道:“你是豬頭呀?整幢大樓都已經坍塌成這樣,估計連裏麵的耗子都被壓成肉醬了,聯邦軍的那群蠢貨還怎麼可能生還?”
當然,還有一句話憋在肚子裏沒有說出來。
特麼的,他隻是空降師裏一名小小的班長而已,又不是師長的私生子,對有威脅的目標召喚炮兵轟炸,已經是他這個小班長的極限權利,他哪裏還有資格調動師裏僅有的兩輛生物雷達車?
當然,機甲營的那些偵查機甲也有小型的機載生物雷達,可那些眼高於頂的帝國機甲兵,哪會把他一個步兵小班長放在眼裏?
“走吧,別盡是琢磨那些異想天開的事,其他地方還有許多聯邦蠢貨等我們去收拾!”這位班長再次往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大樓看了一眼,然後這才帶著隊伍,往遠處走去。
而此時,廢墟底下的地下室裏,已經陷入一片死寂。
除了頭頂依然還在“簌簌”往下落的灰塵之外,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致。
剛才那聲空前的巨響傳來之後,他們就知道自己頭頂上的那幢大樓已經完全坍塌。
他們躲在這間隻有二十來個平米的地下室裏,幸運地逃脫了被壓成肉餅的厄運,可他們依然還是被活埋了。
雖然大家都還能喘氣,可被困在這個沒水沒糧的地下室裏,死亡是可以預期的,他們現在也隻是延口殘喘而已。
許飛瞅了一眼這些已經失魂落魄的家夥,然後開始在地下室裏翻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