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在沉默中結束了這場談話,又過了半個小時杜斯法爾的氣息開始強弱波動起伏。
“杜斯法爾看來我們要快點決定了,你的氣息已經開始有虧空的征兆。”諾比沁向杜斯法爾體內送了一股氣息,幫他穩住著波動。
“不能繼續等梵了,啟動你們的方案吧,我和你們一起。”杜斯法爾此時是嚴肅認真的,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快,他看來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將全體人員集合起來。”諾比沁下達了口令,全體戰士以及傷病員快速集合完畢。
“戰士們,休整調理的時間結束了。”諾比沁掃視一周,厲聲繼續說道:“二等騎士,我命令你將西北軍剩餘的戰士們全部帶回西北封地,出了這個結界你們便繼續穿過沼澤。翼獅軍和炎狼軍作為護送部隊,和你們一起回封地。我和杜斯法爾親王在此和你們告別了,作為將領我們將去基地,完成一件不得不做的事情。在我們引開叛軍之後,你們務必快速撤離,回到封地繼續守護著自己的家園。”
“我們不回去……”
“身為士兵怎麼能扔下主帥逃走……”
“我們也一起去……”
將士們不願意做戰場逃兵,即便是將領的允許也不行。不僅是翼獅軍和炎狼軍,就連西北軍也不願意舍棄兩位共患難的親王而去。
“翼獅軍和炎狼軍是我和諾比沁的直屬部隊,上位者的話你們沒有違抗的權利,執行就可以。至於西北軍的將士們,未來還有硬仗要打,你們還得繼續保留實力。至於我和諾比沁親王這一去,並不是去送死,所以你們大可不必驚慌。我們早已安排好下一步對策,如果你們硬要跟上,不僅會由於目標大遭受敵軍襲擊而拖累行軍速度,更重要的是唯一勝利的希望也會就此葬送。即便如此,你們還是要繼續跟上嗎?”杜斯法爾言語犀利,直接斷了將士們壯士赴死情懷。
大家麵麵相覷倒也再沒有誓死追隨的言論了。
“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杜斯法爾的話有道理,那麼待我們吸引住叛軍注意力之後,你們便回去吧。”
諾比沁、杜斯法爾和李季伶三人走出結界走向叛軍的駐守範圍。
“喂,真巧。”喜比不知從哪冒出朝李季伶揮了揮手。其實他已經恭候多時,這三人能唬得住那幫蠢笨的普通士兵,可別想丟下他。
“既然這麼巧就跟上吧,有個免費的打手,我們還能不樂意?”李季伶笑了笑。
喜比這家夥恐怕一直隱藏在毒瘴之中,為他們擋去了一部分叛軍,此時又故作事不關己的樣子出現在這裏,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別扭樣子還真是可愛。
“讓我加入是你們的造化,有一條路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既能讓叛軍發現我們突圍,又不至於讓我們被太多叛軍伏擊。”喜比挑著桃花眼,得意洋洋的說道。
“有勞了。”李季伶抿嘴笑道。
“那是,我可全是看著你的麵子。”喜比說完還故意斜眼瞟了諾比沁和杜斯法爾一人一眼,如果沒有這兩礙眼的家夥就更好了。
四人一鼓作氣的突破叛軍的包圍,成功的吸引了將近十萬人馬的注意力。於是四人在沙漠中飛奔,後方烏壓壓跟了一片,這種以多欺少的圍獵畫麵還真是壯觀的讓人不能直視。
“身體受得了嗎?我抱你。”諾比沁有些擔憂的看著傷口剛剛愈合的李季伶。
“你這個劍士還要負責斷後,若季伶真的不勝腳力,我來抱著。”杜斯法爾麵無表情的提議者,話說的相當理所當然。
“看看你們兩個,一個疲憊的像快要掛掉,一個氣息虧空的像個病嘮,也不怕把身上的晦氣傳染給丫頭,我最健康,我來抱。”喜比咧嘴笑道,邊準備伸手撈起跑在中間的李季伶。
杜斯法爾和諾比沁見狀,眼疾手快的立即一人一邊劈向喜比,這家夥未免也太敢說了,他自己全身是毒蠱蟲,還嫌他兩晦氣。
李季伶無語,幹脆不看這三個相互牽製的雄性,瞬間加速徑直跑向基地處。他們不是應該生死相隨安逸和諧嗎?再怎麼樣也是四對十萬的超級懸殊,就算有連排激光炮也不見得能夠全數將敵軍剿滅。現在這樣窩裏鬥,是否太詭異太任性了些。好好一副壯士離去的震人心扉的畫麵,硬是被這三個奇葩掰成這樣一副逗比畫麵,她這個唯一的正常人,情何以堪啊。
這廂窩裏鬥的正歡快,那廂叛軍的遠程轟擊接踵而至。電光球、火球、各種各樣的雷劈從上方畫出的結界紋章中齊刷刷的砸向李季伶四人。四人左躲右閃,沙地被炸的坑坑窪窪,黃沙漫天,場麵太過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