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比一萬個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演變成這樣一個狗血的境地。他要怎麼回答呢?否定吧,那些雌性確實是他要的。肯定吧,那就更冤枉了,那些雌性要來也不是給他用的。而且他既不能說那些雌性給了誰,也完全不知道那些雌性有什麼用處,他隻是當任務順便完成罷了。如今被準媳婦問起,這該如何是好啊?
喜比時而耷拉著腦袋,時而仰麵朝天,時而捶心頓足,時而長籲短歎。時而,時而,就是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請原諒喜比小盆友的純情,殺人這事他熟練,可應付雌性這事他完全不擅長,所以吱吱嗚嗚半天,腳下的地麵都快被他磨出一個坑來,他仍然沒有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季伶,別打探人家的隱私。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要多少雌性都應付得了。”杜斯法爾麵色淡定的說著讓人浮想聯翩,添油加醋的話,邪惡的小心思路人皆知。
李季伶斜眼望了望喜比,一副原來如此的了然神情,接著點頭說了一句:“她們若是願意也就罷了,不過年輕人一定要節製。”
這還得了?未來的媳婦誤會了,這還得了?喜比純情小處*男從耳根處滿臉通紅,這情況跳進任何一條河也洗不清啊。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純情小夥被兩人看的渾身不自在,咆哮了一句。
“那是哪樣?”李季伶眨著大眼故作遲鈍,不依不饒的問著,沒想到這個殺手很純情。
“別糾結這個了,反正那些雌性不是給我的。”喜比沒轍了,他第一次被有點感覺的雌性死纏爛打的問這些,心裏既恐慌又有點甜蜜,反正他就是認為李季伶吃醋了。
“給你老大的?他要這麼多雌性幹嘛?一個雄性霸著那麼多雌性會遭天譴的。”李季伶鼓起腮幫,嘟噥道。而看在喜比眼中卻變成了濃濃的警告,警告他不可以用情不專。
喜比在一邊抓頭撓腮無所適從,而杜斯法爾在另一旁無奈的搖頭笑著。明明是套情報,非要把氛圍弄得這麼**,也隻有內心毫無拘束的李季伶才幹得出這事。反正她一定會用盡自己的優勢達到想要的目的,通俗言之就是,沒節操。
不過正是她這樣毫不做作俏皮的個性,狡黠靈動的讓這些人趨之若鶩。如果說第一眼可能是被她的外貌和獨特性給吸引了視線,那麼越是相處就越會發覺,她可以帶來無限的驚喜和無窮的樂趣。似乎生活中不再是些沉重的事,萬物都變的明朗簡單。
“不說算了,我也不稀罕知道。以後別再做了,知道嗎?”李季伶踮起腳拍了拍喜比的肩膀,她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這家夥口風太嚴。既然這樣那她也該撤了,小蛇已經認主,相信喜比也沒有留在這裏的意義,所以靈蛇一族從現在開始完全解放了,她也該回去繼續做她的護衛隊長了。
“你要走了?去哪?不和我一起嗎?”喜比的肩頭被李季伶拍的一股暖搜搜的酥麻感,可這感覺還沒持續多久,他發現李季伶要走了,而且似乎是撇下了他和杜斯法爾走了,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我要去西北部,還有任務在身,我可是個軍人。”
李季伶說的理所當然,但聽到喜比耳朵就不是一個滋味了。
“什麼軍人?一個雌性參什麼軍。西北現在很危險你往哪裏鑽幹嘛?”喜比皺著眉頭,不悅的轉向杜斯法爾說道:“你們就這麼縱容她?不知道那邊很危險嗎?”
“她和你有關係嗎?她的去向似乎不必征求你的意見。”杜斯法爾麵無表情不鹹不淡的說道。
“她是我的準契約者,她的事我當然要知道。”喜比叉著腰宣誓自己的主權。
“哦?又來一個契約者?”早就說了李季伶命犯桃花,天生有紅顏禍水的潛質,現在竟然又把原本敵對,現在仍然敵對的雄性,變成了忠粉。杜斯法爾歎了口氣瞟了一眼李季伶,讓她自己的爛桃花自己擋。
“什麼叫又來一個?還有別人嗎?”喜比雖然覺得再次綠雲罩頂,但這次總算掌握了主動權。
“有那麼幾個吧。”
有那麼幾個吧……這種話恐怕隻有季伶小盆友才能這麼從容不迫的說出,人家對號入座的準老公喜比,原本狂野魅惑的臉已經擰成一團糾結的麵團了。
“我也一起去西北。”
喜比認為決不能一直這麼任由李季伶這樣招蜂引蝶下去,他要時時盯梢,刻刻不離,將她過往的爛桃花,目前進行時的爛桃花,以及未來有苗頭的爛桃花一一斬斷。可是喜比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貌似最大一朵爛桃花。
“你要金盆洗手了?”李季伶吃驚的瞪大眼,這個消息好勁爆。
“季伶,閑聊的時間結束,我們該走了。”杜斯法爾終於出聲打斷兩人,還有許多事等著他們。
(若他再不阻止兩人,把劇情導向正軌,恐怕這玄幻劇就要直接宅鬥導向了。)
一行三人回到靈蛇族處理了後續事情之後,便踏上回歸主線的路程。
?
此時,天蒙蒙亮,佳冥整頓好隊伍,焦急的等待著李季伶歸隊。若不是杜斯法爾大人告訴她,早上就能把李季伶帶回,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雖然有些嫉妒李季伶在杜斯法爾心中不一般的分量,但是她不得不承認李季伶的負責果敢,李季伶是一個很有魅力很有主見的雌性。佳冥作為杜斯法爾的親信,杜斯法爾並沒有對她隱瞞李季伶是雌性的這件事,並將李季伶安排到自己管理的醫療隊裏。這些在佳冥眼中全部都是非常特殊的待遇,至少杜斯法爾從沒有為任何人開過先河,而佳冥認為李季伶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讓杜斯法爾違反自己原則的人。
當看到杜斯法爾的坐騎雲翼麒麟獸漸漸飛近時,佳冥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帶著醫療隊整齊的站在下方,迎接著杜斯法爾的到來。
杜斯法爾停穩雲翼麒麟獸,踩著蹬梯步伐沉穩的走下來,李季伶跟著直接跳下,後麵還有一個死乞白賴跟著的喜比。
“大長老,他……”佳冥詫異道,怎麼多帶回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喜比。
佳冥沒有直接和喜比接觸過,但是那次鬆彌境地的營救行動她記得很清楚,這個喜比不就是上次那個殺手嗎?擅長用毒,武器是玨潤環,佳冥將腦中關於喜比的資料調出來,以便應對接下來她將要處理的事。
“無需管他。”杜斯法爾果然惜字如金。
無需管他?也就是說關於喜比的任何事都不用在意,把他當透明就行,這個簡單。沒有其他的特別交代,說明行軍方麵的事一切照舊。佳冥接受到‘四字方針’,在心中暗自揣摩。分析完畢後,她便開始井然有序的安排行動起來。
李季伶在一旁雲裏霧裏,佩服佳冥那簡直是五體投地。就這四個字還真能被佳冥理解清楚,人才啊。要是擱她那,她一定要拿好小本做好筆記,問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佳冥。我們先走一步。”杜斯法爾似乎想到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是。”佳冥微微一愣,卻也沒多說什麼,一切還是照舊。
“我們是要先去西北封地嗎?”李季伶很清楚,杜斯法爾的那個‘我們’一定包含了她。但是就這樣丟下醫療隊真的好嗎?畢竟除了佳冥,其他人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
“別擔心,前方已經處理幹淨,不會再有危險。”
李季伶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似乎在小蟒山走了一圈,除了得到一條蛇之外,其他的事一件都沒弄清楚,她又回到了原地。
喜比把那些雌性弄到哪裏去了?杜斯法爾真的隻是把醫療隊做誘餌嗎?這一切看似有邏輯,實則漏洞百出。杜斯法爾大費周折的,難道就是為了幫她弄條蛇?這家夥太狡猾了,把她繞進繞出,最後還成功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現在什麼也別問,什麼也別想,該知道的總會知道。”杜斯法爾心如水中靜影,但李季伶這股風卻輕易的撩起了水中漣漪。
杜斯法爾豈能看不出李季伶此時心中的疑惑,聰明如她,即便暫時被他繞得暈頭轉向,終究還是會理清頭緒的。
“你若不說我也就不問了,我會找到答案的,這樣才有樂趣。”
李季伶很驕傲的揚起嘴角笑道,她要解的謎題何止這一個。她輕盈一躍跳上自己的翼龍,突然發現喜比正大喇喇安逸的就坐,似乎正等著她上來。
“你上我的坐騎幹嘛。”李季伶撫了撫額頭。如果喜比金盆洗手不做殺手,賣個牛皮糖也是極好的。
“我沒有坐騎啊。”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嗎?
“關我什麼事?”
“婦唱夫隨唄。”
“……”
“……”
“給老娘滾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