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的李木羽搖了搖腦袋,除開嘴巴裏感覺有些滑滑膩膩的香卻是什麼也記不起來,再一定神一看自己方才趟的位置臉上瞬間變的煞白一聲尖叫李木羽抱頭就跑,隻惹得周遭一些住戶一陣咒罵。
“直娘賊大半夜鬼叫什麼?”
不少住戶的還把燈都打開了,李木羽那是一個玩命的躥,不管是不是撞邪了還是遇鬼了,總之接下來如果叫人逮個正著少不得一頓臭罵,弄不好還會來上幾個臭雞蛋啥的,反正不會是好事。
這邊李木羽跑的快,總算趕在那些住戶從屋子裏躥出來前跑遠了,身後那惡毒的咒罵聲也因為沒逮住正主也就不了了之了。
躥出渡口邊上的住戶區往上不足一百米就是鎮的舊糧站,雖然早十來年就已經換地了,但人們還是喜歡叫他舊糧庫,從舊糧庫開始就有路燈了。
站住路燈下李木羽這才定了定神,心裏更是驚嚇的心砰砰直跳,心裏暗想著:“好家夥,早年聽說人撞邪遇鬼,今天總算自己也遇上了。”
邊走邊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發現自己沒少什麼,心裏頓時提起來的心又放下來了,卻不想這動作讓一個剛下夜班走夜路的大媽看到了,一時間一陣惡寒的鄙夷起來:“這好好的一個娃咋就不學好呢,真是下流胚子。”
原來李木羽這貨居然還下流無恥的摸著下麵抖了抖然後樂嗬嗬的傻笑了起來,這動作和這神態可不讓那大媽心裏一陣惡寒接著鄙夷中拔腿就跑,那動作那裏像年過中年的大媽,那分明比國家隊的專業短跑運動員還要專業。
看著大媽的動作加眼神,李木羽臉上那傻嗬嗬的笑瞬間凝固了,心裏更是邊滴血邊流涕的哀嚎著:“不是您想的那樣。”
一時間李木羽的臉火辣辣的,心裏原本悻悻然的自喜變成了自責,一邊低著頭走一邊自己給自己在腦海裏解釋著,結果是越解釋頭越低,腳下更仿佛掛了千斤墜一般要多無力就有多無力。
這樣有氣無力的走了又十多分鍾,眼看就到了母校門口,李木羽終於從那火辣辣的自責中轉了過來,一甩頭惡狠狠的想著:“管他來,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愛咋地咋地去。”
這人想通了腳下的步子也就大了,隻是這頭確實抬的慢了。
“哎呦!你不長眼啊。”
撞到了人接著一聲尖利的咒罵,李木羽趕緊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這邊待李木羽一抬頭大驚道:“張毅!”
這一看可把李木羽嚇壞了,張毅那可是四中這片的混混頭子,平時無事都要攪出三分浪,這撞人身上豈不要扒層皮啊。
被李木羽喊出名字的張毅翻著那三角眼上下打量著李木羽,在四中這片能喊出他名字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仔細看了看不認識,而跟著張毅的幾個小混混更是擦拳磨掌就等老大一句話就準備衝上去把李木羽一頓好削。
“毅哥,這小子眼生的很啊。”一個留著黃毛的混混先開了口,這一句話打消了周邊幾個跟著張毅出來瞎混的小混混的顧慮。
平時都是別人見了他們就躲,今天人撞他們老大身上那還不扒層皮,要不說出去毅哥的麵子可就掛不住了。
“小子,敢撞我們老大,你活膩了是不?”一個格子稍高體型略胖留著光頭的混混衝上來一把揪住了李木羽的衣領。
緊跟身後的黃毛則閃到側邊朝著李木羽的腿彎就是一腳,這一腳可謂是陰損至極,一腳下去人往前傾,這前麵揪著衣領的再向下一貫,保準這人起碼是個單跪著地,跟著的要麼是背後一腳踹個狗吃屎,要麼就是照臉一個五指山,這招他們已經是玩爐火純青。
被揪住了衣領李木羽心裏還在懼怕的趕緊打著哈哈,遠遠沒有想到這幾人這陰損的小配合,沒來由的心裏忽然翻上一陣惡心,隨著惡心到來的是一句清脆的冷哼:“廢物。”
說來也怪,沒等李木羽反應過來,這李木羽的右腿忽然自動就抬了起來,險險的避開了黃毛那陰損的一腳中途變抬為頂,直接朝著光頭混混的襠部就是一下。
一聲慘嚎,光頭混混應聲而倒,雙手捂著襠部坐到在水泥地上打起滾來,原本肥肥胖胖的臉頰上漲的充血。
一腳踢了空的黃毛頓時楞了下,這一楞身剛剛抬腳頂倒光頭混混的李木羽抬起來的腳猛的下落,正好一腳跺在了黃毛的腳裸處,沒有意外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骨頭肯定是斷不了,但錯位是少不了的。
一瞬間的變故讓李木羽、張毅和跟著看笑話的一個張毅的手下都愣住了。
“楞什麼楞,跑啊,還等著挨揍?”清脆的聲音在腦海裏嗬斥道。